“只要你救我!”
付柏溪睁大眼睛,“我什么都做!
我给你做牛做马!”
徐应白冷眼看着鲜血满头的付柏溪,轻笑了一声:“付大人言重,生杀予夺在陛下手里,我一个小人物,哪有说话的份?”
付柏溪愣了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说自己实在命苦云云。
徐应白手指磨挲着手炉的纹路,神色一如往常,几无变化,付柏溪见徐应白无动于衷,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又砰砰给徐应白磕头,声泪俱下求徐应白想办法保他的性命。
“唉,”
徐应白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虽不能救付大人,陛下却是可以的。”
付柏溪立刻止住了哭声。
“付大人为官多年,应该也知道戴罪立功的道理吧,”
徐应白语速不疾不徐,温和道,“只要您有功,自然能抵罪。”
付柏溪跪着向前,手抓着栅栏,急切道:“什么功?怎么立!”
徐应白垂眸,看着付柏溪狼狈的样子,语气平和道:“付大人,十多年前武安侯一案,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付柏溪的眼睛倏然睁大。
“您有的是时间好好想,”
徐应白笑得真诚又温和,“你若助我此事,戴罪立功,自然保下一命。”
“况且,现在刘莽不会保你,说不定还会想你快点死,好将此事彻底掩埋,”
徐应白道,“付大人,除了跟我,你还有选择吗?”
付柏溪闻言瘫坐在了地上,徐应白抬手,暗卫上前递给付柏溪一枚药丸。
“保命用的,”
徐应白道,“想好了,就吃下它。
还有,我走之后,谁送来的饭菜最好都别吃。”
“言尽于此,”
徐应白继续道,“付大人,告辞。”
说完,他也不顾付柏溪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回到徐府时已是下午,徐应白揉着额角进门,刘管家正迎上来,接过徐应白手里面的手炉。
自付凌疑来之后,这些事一直是付凌疑在做。
脑海里一闪而过付凌疑的样子,徐应白又有写些头疼,然后抬眼看向刘管家,问道:“刘伯伯,禁室里的人吃饭了吗?”
刘管家刚刚放下手炉,闻言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摊手道:“一点儿没动。”
徐应白闻言眉头一蹙。
这是绝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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