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挑了挑眉。
看来刘莽也要有所动作了。
不过付凌疑如今已不在大狱之中,刘莽没法拿付凌疑作文章。
此案张故明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付柏溪这个怕死的,家里面悄悄留了一份当年战事的未曾被替换的卷宗。
现在就看刘莽如何动作,他与江南的肃王有着联系,前世也是他力主南渡……付凌疑曾告诉过自己,魏璋南渡之后就一直被软禁在肃王府,肃王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而现今这个状况,难保刘莽不狗急跳墙。
徐应白抬起头,突然意识到这几日见到的都是孟凡,不禁开口问:“你们头儿呢?”
孟凡挠了下脑袋,老实道:“我也不知道,头儿这两天老不见人。”
“不过头儿本来就神出鬼没的,”
孟凡小声道,“人不知道就上哪去了。”
徐应白皱起眉头。
自除夕那晚过后,他也些许天没见过付凌疑。
这几日他思来想去,好不容易把那些复杂的心绪埋在心里面,也以为是付凌疑死心了不想见自己,可是连这些暗卫都没见过他……
徐应白倏然起身,披了件狐裘往付凌疑的住处走过去。
而刚走近房间,徐应白猝然站定。
一声声急促喘息和闷哼透过房门传到徐应白的耳边。
徐应白愣了一下,以为付凌疑生病或是受伤了,猛地推开了房门。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徐应白一下子愣住了。
付凌疑赤着上身背对着他跪着,腰背中心原本该有脊骨的地方往下陷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弧度,他颤抖着,是个男人都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而他床边放着的是一条十分可怜的旧发带。
徐应白认出了那是自己的发带。
徐应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而门推开的一瞬间,付凌疑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神情阴戾又可怖,手里的柳叶刀飞顺势了出去,却又在看清来人之后瞳孔猛缩!
打飞柳叶刀已经来不及,付凌疑往前追了两步,眼前陡然一黑,膝盖磕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柳叶刀扎在木板上的铮声。
付凌疑神志不清之下扔出的飞刀并不准,再加上徐应白躲得很及时,那枚柳叶刀只是削掉了他一缕黑发。
付凌疑的眼睛缓慢恢复,他见眼前的徐应白没事,劫后余生般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淌下来。
“你……”
徐应白一言难尽地看着付凌疑,“你在干什么?”
从小在道观里面长大,被养成正人君子的徐应白未曾接触过这般景象,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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