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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李秋也心情更糟糕了,已经和同学吹了牛,爸妈会送自己LV,现在别说LV了,连根驴毛也没有。
她不想去上学了。
这时,她摸到自己外套兜里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赵大志的吊坠。
莹绿的饱满吊坠、纯金的素圈扣头衬得绑着的那根旧红绳格外寒酸,看得出来,这个东西被赵大志戴了挺久的。
毕竟是珠宝,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她用剪刀给红绳剪了,嫌弃地用纸巾拈着红绳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后,她又用眼镜布将翡翠吊坠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确定上面属于赵大志的“脏东西”
差不多擦干净了,这才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素金项链穿好戴上了。
一般年轻人戴这样绿的翡翠,会显得有些老气,但李秋也一戴上,整个人都变得华贵了起来,像个富家大小姐。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心里莫名欢喜,凭她的直觉,这翡翠坠子,肯定比她要的那个LV包贵多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那个链子太细了,根本和这个坠子不像是一套。
但她露出了笑脸来,不管怎么样,是个好东西,而且这东西到了她手里,她是不打算还给赵大志了,回头开出一些让他无法实现的条件就好了。
她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高,慢吞吞走出屋来。
见她走出房间来吃早饭,李正远急忙道:“小也,我明儿就托北京你二叔给你买,买了让他给你寄过来,成不?”
“为啥问我成不?怎么着?还指望着我反悔呢?”
她讥笑。
“你这孩子,”
方素梅把早餐端了上来,“我和你爸千真万确去商场问了的!”
“我早和你们说了,商场买不到!”
她急了。
“好好好,我们的错,你这回语文是不是也考了,考得怎么样啊?”
“一个破模拟考有什么好问的。”
她嘟囔道,“我语文一向不错,你们知道的。
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我买到我要的包!
别的都是废话。”
她三两口就着牛奶吃完了鸡蛋煎面包,拎起书包就走了。
方素梅坐在桌边忧愁地叹气道:“这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她该投去有钱人家里,这成天要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贵!
现在高二就要这么贵的包,高中毕业,我不得给她搬个金山回来!
若是那样,我宁愿她别考好。”
“呸呸!”
李正远很迷信地呸了两口,“高考是一辈子的事,你别乱说。
哎呀,没事儿,也不是就买不起了。
咱家条件也不差。
我想了,到时候,她肯定要买新手机新电脑,这俩怕是要一万元,除此之外,衣服什么的一万,再给她一万让她自己留着花,都不是什么大钱。
你平时不是挺大方的么?现在突然财迷起来。”
李正远叹着气,“就一个女儿,不疼她还能怎么办?你还不是花那么多钱给她定那穿不了几天的舞台服。”
“那能一样么?表演节目是要上台的,多少眼睛看着呢!
一个破包,谁看啊?得得,你愿意买买去吧,我不管了。”
方素梅冷笑,“你也是太不了解自家女儿,她要是能几万块钱就被打发了,我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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