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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店员热情接话,“手机怎……”
周非池往旁跨步,不动声色地拦住店员,他看着苏余,四平八稳的语气,“手机怎么了。”
男人的声线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大概是被冷气泡过,渗出些许寒意。
“屏幕碎了。”
周非池伸出手。
苏余把手机交给他。
两根手指,一黑一白,一细一粗,像磁力石,指尖若有似无,于低空交涉。
周非池低着头,把弄翻转。
苏余问:“能修好吗?”
他说:“换屏。”
“哦。
那换吧。”
周非池还是低着头,沉默地拿出工具箱。
一定是店里的白炽灯太耀眼,从上面直勾勾地打下来,炫得她眼晕,头晕,把醉意烘蒸得吐泡泡。
苏余看着他,纯黑T恤,这个姿势,露出一截粗实的后颈。
利索的寸头贼酷贼有型,短短的,每一根都有向上蓬勃的生命力。
“那个……”
苏余晕乎乎地说:“原装屏是不是贵一点呀。”
周非池还是没抬头,不说话。
苏余有点醉,语言功能技术性倒退,“多少钱呀,打折吗。”
周非池拿出螺丝刀,热熔胶,剪刀,专业得一批,又高冷又帅。
苏余晕得不太行,往后一大步,背抵着柜台,手下意识地去扶东西。
虚虚一晃,没东西扶。
就要站不稳的一瞬,强有力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背。
好烫啊。
苏余看向周非池,这么烫的手心,烧得快沸腾了吧。
周非池的唇都快抿成薄薄的刃,能割肉的那种。
他的眼睛也藏不住了小火山,蠢蠢欲动地迸火焰。
这样炽烈的灼烧,烧起了苏余的五感,回忆不是回忆,而是身体的一部分。
身体的印记,怎么可能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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