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他假的!”
剑入鞘中,周朗起身站了起来。
“好。”
不久后,周朗才从军医帐中出来,目光不期而遇,撞上走来的刘遏。
他犹豫间低下头去,俯身行礼。
“殿下。”
刘遏看见他,也站住了,想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听说你近来在军中,行事无状。”
周朗抬起头。
“在军中若要升迁,个人才能是其次,同袍之间处好关系,才是重中之重。”
刘遏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自己多小心点吧。”
“是。”
身后的嗓音,似乎有一瞬间有些颤抖。
刘遏转过头去,不知为何心猛烈地跳动着,可能是又想起梦中周朗对他所做的事情。
倘若是别人,他即便是做梦也要憎恶惊醒的。
可若是周朗——
刘遏垂下头,将这想法从脑海中除去。
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侍卫,就是如今也不过四品的将军,他都在想些什么,竟然会想着让这样的人触碰自己。
·
直到晚间的时候,伺候的小厮端来浴桶,要为他沐浴更衣。
即便是在军中,刘遏也受不得脏乱,他挥挥手让人退下。
氤氲雾气间衣衫件件滑落去,直至解开了亵裤,他无意识地看了眼铜镜。
倏然,他的眼睛一凝。
白皙耸起的臀肉上,赫然留着一抹指印,刘遏再走近铜镜些细看,依稀可以辨见五指抓拢的指痕,那样的力道吻过他脊背时又是那样的小心,进去的时候也带着克制,以至于浑身上下只有那抹指印印证着——
这不是一场大梦。
怎么会……
刘遏的心一下坠入谷底,沉重而急促地跳动着,他张开口却吐不出声,缓缓握紧拳头,浑身开始无可遏止地发颤,连着眼睛发红。
是谁,究竟是谁!
“砰”
一声,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刘遏又着急忙慌地披上衣衫,穿戴整齐后大步走了出去。
·
出帐后的一路上,刘遏的眼都忍不住留意过路士兵的手掌,手指的长度与关节粗细,长茧的位置与厚度,他恍然间四处看着,额间开始泛起细密的汗。
他不知道自己神情慌乱间连唇瓣都在发抖,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虽已经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太子殿下了,可他到底是自幼被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军营中满是低人一等的糙汉,浑身弥漫着汗气,大口谈笑着污言秽语。
他只一想到他可能被一个如此恶心的大汉压在身下折辱,被人掌掴着屁股,拽着脚踝往怀里拉,胃里就开始抑制不住地泛起恶心。
“呕”
一声,刘遏快步走到角落里,弓下脊背开始吐起来。
他今天就没怎么吃过,只能吐出来一些黄水,刘遏盯着黑了的天际发愣,只觉得脑子一阵阵发着昏。
他竟然被人上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更可怕的是他中了药什么都记不清,或许上他的,不止一人……
刘遏又开始发抖,他擦了擦嘴唇,缓解了一下身体的不适,正要起来时,身后有人顺了顺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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