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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冲突会发生,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无数次想要寻找一个机会,去匡正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错误理解。
可过去太难和解,偏见又太难矫正。
所以,他习惯了克制和隐忍,前路再难,也不怨天尤人。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感到无力、沮丧和疲惫。
尤其是,终于到达她家门口,映入眼帘的,却是尽数熄灭的灯盏。
廖清杉站在那里,抬头望着,不知道她是没回来,还是已经入眠。
但他知道的是,他真的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离开,错失她的十八岁生日。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无尽的怅惘里,拉回现实。
转身看到她的那一刻,廖清杉就感觉,自己悬了一路的心,瞬间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胸腔。
她如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如往常一样,两只大眼睛对着他眨呀眨;如往常一样,古灵精怪地对他说着俏皮的情话。
他也如往常一样,任凭自己沦陷,情难自禁。
但这次,不同以往的是,他没有克制自己,直接一个伸手,将她拢入了怀中。
拥她入怀的那个瞬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轻而易举地安放了一路以来的所有疲惫。
原来,一个简简单单的拥抱,就能将他彻彻底底的治愈。
今夜月光温柔得很。
他拥她入怀,稍一垂眸,便能看到她蓬松柔软的发顶,像被扯乱的柳絮,有一撮还不安分地翘了起来。
廖清杉看着,手指忽然痒了痒,忍不住抬手,动作轻柔地将她那撮头发掖在了耳后。
感受到他温热的指腹滑过,应如是在他怀里抬起了眸,亮晶晶地盯着他看,红唇微动:“戴圣到底是谁啊?”
廖清杉:“………………”
服了。
真是服了。
他在这儿跟她告白,她还在这儿跟他掰扯这个。
“应如是,”
廖清杉被她给气笑了,“我正跟你告白呢……”
“哎呀!
你先别说这个,”
面对这个问题,应如是执拗得很,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快告诉我,戴圣到底是谁!”
廖清杉无奈至极,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眸,看着她,耐心解释道:“《礼记》的著者。”
应如是:“…………”
啊哦……
才女人设好像翻车了……
话说回来,她刚才那番表白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拍摄这两天,应如是通过深入友军,对廖清杉的了解又多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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