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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杉又跑了一段,看到她没有追上来,才开始慢慢减速。
跑完,他又站在原地做了一些拉伸动作。
乡间的早晨,几缕微风时不时地拂过,吹得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树荫下的少年,身型高瘦,肩宽腿长。
凝着汗的眉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闪着一层细碎的光。
白色的发带和腕带,更是又为他本就清俊的五官,平添了几分青涩质感。
朗朗少年气,昭昭赤子心。
按部就班地拉伸完,等汗消得差不多了,他才抬脚往住的地方走。
快要走到家门口那条路上的时候,廖清杉看到迎面走来了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人。
“您好,”
他笑着迎了上去,把手中的照片递给老爷爷看,“我想请问一下,这家雕刻小屋是在宜丰路上吗?”
“雕刻小屋?”
老人蹙了蹙眉,用力地看了眼他屏幕上的照片,“哦,你说大榕树下的老王家啊。”
“对,”
廖清杉肯定道,“王觉书家。”
“那条路叫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老人笑意和蔼地说道,说完,又热心地替他指了指方向,“不过,你要是开车的话,就沿着这条路直走,走到尽头左拐,第三个路口进去,看到一棵大榕树就是。”
“我知道了,谢谢您。”
说着,他微微躬身,道别了老人。
得知了今天要去地方的具体位置,廖清杉收起手机,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结果,没走两步,前面就出现了某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身影。
他看到,微微侧身,准备绕过。
应如是见状,抓紧时间跟他解释:“我早上没有跟踪你,我哪怕追人,也不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那现在呢?”
廖清杉垂眸看着眼前的姑娘,语气讥诮,“守株待兔?”
他目光落下来的时候,应如是的目光正好抬起。
刚才竞相奔跑时没看到的细节,在此刻纷纷浮现在眼前。
今天他带了一条白色发带,压在乌黑利落的短发间,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映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
哇!
好像一只兔砸!
而且还是一只帅气的兔砸!
呀!
感觉自己又心动啦!
想到自己过来是有正事,应如是才迫不得已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星星眼,语速极快地解释道:“我在这儿等你,是想跟你解释清楚,今早那件事情是个意外。”
廖清杉听了,极轻地笑了一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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