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许念不想再与他有纠葛了。
齐褚目有深思,却是无辜的抬起,“小姐不去,陆知为何要去?”
看你待在府中无所事事的我着急啊。
许念看他不上心的样子,只能是叹下一口气来,“那你到时候随我一同去吧。”
齐褚在垂眸时微眯了眯眼睛,那一日么,他自然是要去。
毕竟,这最关键的一步,可不能少。
许念在走之前,又想起了件事,“你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粟阳城案吗?你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说一遍其中由来。”
如今阿姐回来了,府里就快要藏不住他了,更不要说阿姐对这个案子始终耿耿于怀。
“五年前粟阳失守,陆时升叛逃之后迄今没有任何消息,但是堰都陆府,却受他牵连,在一夜之间覆灭。”
齐褚平静的听完,有些凉薄的开口,“听起来确实是罪该万死不是吗?”
许念对他这个话不置可否,但她记得那夜偷听到的话,他是在查五年前发生了何事的。
他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如表现出来的这般漠不关心。
“小姐难道还在怀疑我与此事有关联?”
齐褚目光透过她,好似又看见了当年炼狱一般的粟城,目光渐凝,最后变成刺骨的森寒。
但这也只是一瞬,快到许念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
他很快就垂下眸,还是那般平静的样子。
许念觉得他在某些事情上格外的固执,就像是现在,明明从未怀疑他参与其中,但他就好像是马上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却又无所谓告诉你,我才不在乎呢。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许念这说的是实话,“我只是想要多知道一些当年的全貌。”
她忽然语气郑重了起来,“你知道的对不对?”
还颇有些循循善诱。
齐褚始终低垂着的目光抬了起来,语气乖巧温顺道:“小姐猜错了,五年前,陆知正在为了活命而发愁,知道的还不如小姐知道的多。”
虽是辩解,却毫无卑怯,甚至抬眸大胆的直视于他:“小姐已经问了好几次,想来还是不相信我,我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在心口下一寸的地方,有一道五年前留下的致命伤。
小姐可自行来看,或是找一个大夫来,一验便知”
。
许念一愣,总觉得他目光有些凶。
她皱眉,“说话就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本就是没有怀疑他,何至于让他脱衣服来证明。
叹了一口气,确实是拗不过他,许念今日想要打听点什么想法只是暂时作罢。
齐褚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目光也一点点的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