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回了卧室。
又过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客厅里才传来些许声响,程让打开门走出去,看到陆斯闻正把被子叠好,见程让出来笑着打了招呼:“早。”
和之前每个早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早。”
程让说。
“饿了吗?”
陆斯闻看了一眼时间:“睡得有点晚,等我洗漱完马上去做早饭?想吃点什么?”
陆斯闻边说边往洗手间里走,路过程让身边的时候侧目看他一眼,笑了:
“也没睡好?”
“嗯。”
陆斯闻已经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此时站在盥洗台前,没关门,挤牙膏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问他:“是伤口疼?”
“不是。”
陆斯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
陆斯闻开始刷牙,程让在原地站了几秒迈步去了厨房,他的手已经不可能做饭,但烧水煮个馄饨还难不倒他,只是水刚接完还没有放在燃气灶上,陆斯闻就迈步进来了,不是很赞同地看他一眼:
“一会儿不看着就捣乱,你几岁?”
程让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手,但这宛若训小孩子的语气还是让程让有些许的难为情:“我没事,有分寸。”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程让不说话了,陆斯闻便扳过他的肩膀想让他出去,可刚碰触到程让就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陆斯闻都愣了一瞬,毕竟这样的小接触他们已经适应良好了。
“我……”
“说你两句还使小性子了。”
陆斯闻笑笑:“行了程小让,去坐着吧,马上好。”
程让知道陆斯闻在给自己台阶下,可陆斯闻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让陆斯闻来迁就自己?
这个台阶他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陆斯闻有意让两人恢复之前,起了不少话题,可程让总是兴致缺缺,后来陆斯闻也不说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陪着程让吃完了饭,然后洗碗出来发现程让还坐在原位的时候,他也重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