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屏还是想像以前那样对二人各自问过,然后再替他们上伤,并且多是先看宋渟的伤,再去安抚谢疏。
谢疏懂事,并不会因为沈屏对宋渟稍微偏爱而有所不忿。
所以这次沈屏若是依旧如往常一样,他知道谢疏也不会因此嫉恨。
他脚步一动,谢疏微微垂下头,而宋渟脸上已经有了高兴之色,但是下一刻他呆住了。
因为沈屏朝着谢疏更近了一步,温柔地伸手,“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师兄,谢疏他……”
“回去。”
沈屏头也未回,声音虽平日里一样淡漠,但是宋渟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可是,明明我……”
宋渟犹不死心地狡辩。
“回去!”
沈屏声音沉下,“以后没有谢疏的允许,你不许再踏进他的院子一步。”
宋渟脸色骤白,师兄他这是要偏心谢疏到什么地步。
“没听到我的话吗?”
沈屏几乎呵斥的语气,“越鸣,送你师兄回去。”
“是,大师兄。”
越鸣小心揽着宋渟,“师兄,回去吧,你身上的伤也要上药……”
“谢疏,你该死!”
宋渟忽然暴起,不顾身上的伤就要冲过去打谢疏,却被沈屏扣住手腕,“闹也该有个限度!”
他一把将宋渟推到跑过来的越鸣身上,“将他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师兄快走吧,大师兄生气了……”
越鸣他们第一次见沈屏当众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忙搀住宋渟就往外走。
宋渟这一次没有再挣扎,没多久诸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院外。
“师兄,宋渟他……”
谢疏刚开口就被沈屏打断,“怎么,也要和越鸣一样替他说情?”
“不是,”
谢疏摇头,“今日我诸多忍耐,自认仁至义尽,只是怕他为此会迁怒于你。”
“宋渟的性子成了今日这模样,与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沈屏叹了口气,牵着谢疏进了屋子,一边给他看伤,一边道,“他是掌门之子,自小受尽师兄弟们的爱护,很多时候不免骄纵,诸人也看在掌门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时间久了,连我也是习惯对他百般宽容,以至于让他觉得跋扈骄纵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