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仍轻,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旁人不知,方临渊却知道赵璴与皇上的关系有多紧张。
他向来冷漠阴郁,今日能这样说来安慰宋照锦,实是极不容易。
方临渊就知道,人心向来不是石头做的。
长嫂这样疼赵璴,便是他不常进后宅都看得清楚,赵璴如何感觉不到?
赵璴此举,定是在回应长嫂的关切呢!
果真与人为善向来都有作用。
方临渊一阵心安,恰在这时,放下茶盏的赵璴眼睫一抬,正好对上他笑盈盈的眼睛。
方临渊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笑着冲赵璴眨了眨眼。
这在他们行伍中的兄弟好友之间,就是“谢啦!”
的意思。
即便赵璴刚才的安慰只是对长嫂的些微回应,方临渊也当这时滴水之恩。
此后赵璴若有什么麻烦,他竭尽全力也当报答一二。
只要赵璴能继续关照他的家人就好!
可是,却见赵璴的目光微微一顿,便像没看见他的示好一般淡淡转开了目光,仍是那番云淡风轻的模样,抬手似有些别扭地理了理他一丝不苟、全然不必整理的鬓发。
就是这不理人的毛病,恐怕永远也改不了了。
方临渊在心里悄悄吐槽了一声。
——
虽赵璴说十六卫无用,但方临渊知道,无用的只是那些人,但如今要查这样大的案子,十六卫是最合适不过的。
京中十六卫人数庞大,统领皇城仪仗、防盗潜火、秩序治安与巡查守卫。
除了直接由大内管理的皇城仪仗之外,其他的京城十六卫悉在方临渊的管辖范围内。
这样的兵马,若号令得当,便可在京中笼下天罗地网。
可是京中百余年来一向太平,各处有衙门管理,又有城防军戍守,这帮人便愈发懈怠,到了如今,更是成了官家弟子们既可作威作福,又威风体面的好去处。
钝刀若要用,就需花费功夫先磨一磨。
于是,这日正午之前,方临渊便拿着圣旨赶到了十六卫戍司。
十六卫戍司在抚宁街上,是当年的名将娄沐出资修建的,高大门楼是汉白玉砌的,顶上悬着硕大的铜匾,上书“尽忠卫国”
四个大字。
而门楼之内,通铺着光可鉴人的青砖,偌大的院落数十丈见方,高屋碧瓦,远远看去庄严肃穆。
三层高的主楼后头建着校场,不过这会儿日上三竿了,也没听到校场里有什么动静。
倒是主楼里头,隐约传来了交谈大笑的声音。
今日天晴,又临近正午,明亮的日头照得方临渊有些睁不开眼。
方临渊在门楼前停下,抬手在眼前搭了个凉棚,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
便在这时,旁侧有人责问:“你是何人?此乃卫戍司禁地,闲杂人等勿要在此逗留!”
方临渊侧目看去,便见是站岗的几个番兵。
他扬声问道:“今日当值的有多少人?”
番兵趾高气扬:“谁在这儿叫嚣?若吃醉了,便到边上醒酒去!”
都星际时代了,还开黑店白苏不止开店,我还种田哦,美食我也会做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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