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当初的事难道还不够叫荣贤太后死心么?
若不是因为这个太后,五夫人在宋程濡这里早死了十次了。
他忍耐着心里滔天的怒气,将邱嬷嬷送宋楚宜违禁之物说了,又心有余悸:“幸亏她挑中的是小宜,若是其他的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饶是这样宋老太太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惊问道:“什么?!”
她忍着心中惊惧将那手镯放在手里再三端详,果真发觉内里刻着成国公府字样,不由气的喘着粗气:“这人竟真的是个没心肝的,我们伯府对她算是仁至义尽,老五对她也没话说......人的心怎么能黑成这样?!”
宋程濡冷笑:“毕竟是荣贤太后养大的,谁晓得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当初满京城谁敢接她这个烫手山芋?多的是人跪去皇后那里求着哭着拒绝的,我们偏偏看在了成国公的面子上接了,谁知她不感恩也就算了,这么多年竟把我们当成了仇家。
果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她是不能动,可是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部都换了,一个都别剩!”
宋老太太不敢怠慢,立即应了,又想起那个邱嬷嬷:“那个婆子不能留了。”
她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这个邱嬷嬷竟然去当送这镯子的人,还催促着宋楚宜带上,就说明对这事知晓几分,不管她知晓多少,都不能留着当祸患。
宋程濡满意点头,又道:“告诫告诫老五,叫他日后少去王氏房里。
孩子们身边伺候的人也通通都换了,全部换成咱们家的人。
日后她们教养就交给老大媳妇。”
宋老太太如今自然恨不得儿子离王氏越远越好,谁知道她会不会忽然失心疯把主意打到儿子身上害了全家人?
她立即着手去做,吩咐黄嬷嬷决不可假手于人,立即动手。
“我们给了太后娘娘这么多年面子,她若是还要追究,我就一头碰死在她的长宁殿!
看她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她实在气得不行,对荣贤太后也有了几分怨气。
宋程濡看她气的脸色都发白,忙替她捶了捶背,笑着说她:“你看你,这几十年了,一到要紧时刻这性子就又风风火火的。
哪里至于这样?当我们府里爷儿们都是死的?”
宋老太太心里好受一些,喝了他递来的茶,又叹:“这幸亏是小宜......”
“这小丫头很好,以后了不得。”
宋程濡也点头:“日后定然不是池中物。
她困在内宅可惜了,以她的见识跟见地,若是男子,定然是我宋家未来的中流砥柱。”
宋老太太觉得宋老太爷对女子有偏见,正要驳他,就见黄嬷嬷匆匆进来,道:“老太爷,老太太,那邱嬷嬷走脱了!”
宋程濡与宋老太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失声道:“什么?!”
“我们带了人过去,谁知就听五小姐身边伺候的人说那婆子早上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黄嬷嬷垂头:“我们扑去了她的房间,她的细软都收拾走了。”
赶得这么巧?!
宋楚宜从书房出来,闻言也是一惊。
宋程濡已经立即吩咐黄嬷嬷:“你去通知大夫人一声,就说五房那边的正院最近瓦片不结实,要重修,叫她带人把五夫人住所翻整一遍。
至于五夫人,这阵子就安置在老太太这里。”
“对!”
宋老太太也紧随其后唤来林海家的,道:“我信得过你,你别叫我失望。
带着人将五夫人的嫁妆摆设都清点清点,都封在府里库房先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