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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很近,几乎是紧贴着。
苏年华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忽然说话时胸腔轻微的震动。
还有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气息,也许是须后水的味道,也许是别的什么。
苏年华大脑一片空白,现在别说是水缸里的拳头了,就是天打雷劈,苏年华估计也不为所动……
夜然和陆辰都是男人,为什么这么不一样?苏年华疑惑极了,为自己心跳加速的表现。
“准备好了没有?”
夜然故意把声音压的更低,含了三分期待。
“我愿意!”
苏年华脱口而出。
“你愿意什么?”
夜然愕然。
“呃,准备好了!”
苏年华脸上巨烧,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胡说什么啊,什么就愿意了啊!
正胡思乱想着,鼻梁上又多了个硬硬的东西,好像是夜然帮她戴上个眼镜。
“好了。”
夜然微笑着,“年华,睁开眼睛。”
即使在很多年后,苏年华永远忘不了那个午后,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年华,睁开眼睛。
有的人,会记住一个声音一辈子;有的人,会记住一种味道一辈子;有的人,会记住一个笑容一辈子。
就像《雪山飞狐》里的平四,因为胡一刀的一句:小兄弟,而记了胡一刀一辈子,帮了胡家一辈子。
这就是执念。
年华有这种执念,即使无关风月、无关情爱,她仍旧记住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年华,睁开眼睛。
蒙着苏年华眼睛的时候,夜然甚至能感觉得到她的睫毛在自己的掌心轻轻翕动,像两排小虫子,动得他掌心微痒,一直痒到心里。
不是没接触过别的女性,可苏年华第一次让夜然有了想去“揉捏”
的冲动。
可毕竟也只是想想而已,仅是一瞬间,就不得不松开手再帮她戴上特制的眼镜,可掌心上酥痒的感觉久久散退。
苏年华慢慢地睁开眼睛,透过特制的镜片,眼前的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