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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带着思念的喊着他的名字,赵凌觉得自己所有的愤怒和脾气都在这时候被捋顺了,什么发火,什么教训,全部都被他没出息的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身体像是不由脑子控制一样,紧紧地抱紧了怀中香软细嫩的娇躯,不顾她身上湿淋淋的水痕,声音低哑中带着磁性,慢慢的在她耳边说:“还能一眼就认出我是谁,看来你还没将我忘掉。”
楚星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她此刻却好像就这样躲在他的怀里狠狠地哭一场;这一路走来,她真心觉得自己走的太辛苦了,尤其是在生念念生死一线的那一瞬间,她才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最深沉的呼唤。
呼唤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他。
她好害怕自己连最后一眼都没看他,就这样撒手人寰了,好害怕在她离开之后,他真的找了别的女人来代替自己,从而将她彻底遗忘。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交集,本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跟他相见,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自己深陷虎穴的时候,那个被她在心里日思夜想的他宛若神祇一般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她的面前,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在认出来他的时候,楚星月就知道,曾经所有的埋怨和不理解都在此刻全部化为齑粉消散了,那些想要离开他的想法,那些想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的念头,都在他出现的时候,被她从心里抹除。
在真实的感受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想念着他。
赵凌,这个霸道又温柔的男人,这个孤冷又暖心的男人,早就在他们的点点滴滴的相处中将他的身影狡猾的烙印在她的心上;以前她看不懂自己的心,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放下,现在才知道,她真的一点都放不下他,如果真的要将他从她的心上剥离,那么,她距离消亡也不远了。
楚星月紧紧地抱着赵凌的脖子,让自己哭的像个孩子,甚至是更像一个傻子:“赵凌,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
赵凌吃惊的听着楚星月的埋怨,可是这样的埋怨,他听了之后只会觉得满心的满足,觉得无比的甜蜜。
他同样紧抱着她,柔声问:“你想让我来找你吗?”
楚星月哭的鼻涕都快流出来,猛吸了一口快要滴出来的鼻涕,毫不遮掩的点着头,回答他:“想,我想让你来找我,想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么直白的告白让赵凌听的一清二楚,此时此刻,赵凌真觉得自己的一切决定都是值得的;如果说,能够看到她的真心需要他经历九九八十一难,那么,哪怕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为了她去经历,去闯荡。
赵凌抱紧了楚星月的腰,将湿漉漉的她一下就从浴桶里提了出来,然后拿来干净的浴巾紧紧地将她包住,二人刚刚坐在一边干净的椅子上,就听外外面传来宝翠的声音:“姑娘,奴婢似乎听见你在净房里喊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奴婢进来看看,好不好?”
“不要进来。”
此时赵凌这样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净房里,而且眼下他们二人还是用如此亲密的姿势紧贴着,若是被宝翠进来发现了,那可不好解决。
楚星月抱紧了赵凌的脖颈坐在他的怀里,似乎连一秒钟都不愿意跟他分开,仰起脖子,对着外面的宝翠喊道:“我刚才不小心将装着花瓣的小篮子给打翻了,这才发出了惊呼,不过现在没事了,宝翠,我有些饿了,你去凤仪宫的小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对了,如果可以给我做一碗面吧,我要现做的,知道吗?”
宝翠站在净房门口,听着姑娘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十分的奇怪;这好好地,怎么就又饿了呢?她明明记得在沐浴之前还问了姑娘,问她饿不饿,姑娘当时的回答是不饿。
难道是洗澡洗到一半,把自己给洗饿了?
宝翠还是有些担心一个人在净房里的楚星月,试探性的问:“姑娘,要不让奴婢先服侍你沐浴完吧,等你洗好了之后,奴婢再去给你做一碗面,好不好?”
说着,宝翠就要往里面走。
楚星月干净喊住她,呵止道:“宝翠,你不听话了是不是?还是说,你想让我将你交给万贵妃,让她派人好好地教教你什么才叫规矩?”
宝翠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万贵妃,想到那个画屏的死,她都能晚上做噩梦;眼下听见楚星月这么说,她立刻吓得两股战战,忙道:“姑娘,求你千万不要将奴婢交给万贵妃,奴婢知道错了,求姑娘高抬贵手,奴婢这就去小厨房给你做吃的,姑娘你慢慢的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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