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操心的,等消息吧。”
云栖还对刚才花宴快结束时,杜漪宁脸上的麻疹心有余悸,她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脸,如果当时魏司承没挡住,有可能就会出现在她身上……想到那场景,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她没想到马车上,看到本应该还在偏殿休息的李映月,看着病恹恹的。
不过看到李映月的刹那,云栖无端端松了一口气。
其实李映月离席的时候,她有些担心,怕是不是自己多想,又觉得那不像那人会做的事情,还好是虚惊一场。
云栖:“母亲还请宫婢去寻你,你怎的自己回来了?”
李映月低垂着头,似乎不想让云栖看清自己,声音哑的仿佛一夜之间得了重症:“出来透气。”
“你嗓子怎么又哑了?”
为何要说又?
云栖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扫了一眼李映月的脖子,但她出宫时换了高领也看不出。
看李映月又靠回软垫上,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云栖也不再说话,到了李家还是为她叫了郝大夫,却被李映月拒绝,也不说什么匆匆让婢女搀扶着自己离开。
姚氏早就等在李家门口,看她们下车,笑着过去搀扶老夫人:“娘,可有为云丫头选到适合的郎君?要说我啊,也是那严家不识好歹,还嫌弃起我们家云丫头了。
可怜我们云丫头,哪像我家晴丫头,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嫁入齐王府了,这都是命啊。
我这是担心,往后云丫头的婚事可就难了,高门嫌她名声,低门又委屈了她,我作为大伯娘的都愁啊,你说是吧,清浅?”
姚氏问向余氏,她自然是故意这样说的,李嘉晴嫁入齐王府成为侧妃是她这三年最骄傲的事,逢人就说,特别是在余氏面前,更是常常念叨,于她来说李嘉晴是为李家争了门面的。
她今日当然也想去,只是齐王昏迷不醒,李嘉晴需要侍疾左右,她身为娘花枝招展地去花宴多有不妥,李嘉晴来信劝她不要前往,她才硬生生按捺住了前往向其他命妇炫耀的冲动,但这不妨碍她挤兑余氏。
余氏闻言,只微微一笑,云栖也没说话,看着与往常一样。
直到姚氏又说了几句,老夫人才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云儿被赐婚给端王了,圣旨待会就一同下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
?”
李云栖凭什么,她家李嘉晴花了多少办法才能嫁入皇家,就是她都知道所有满十四的王爷几乎都有了婚配,唯有端王因战事耽搁下了,而且端王是亲王,天然比其他郡王地位高,如今多少世家盯着那位置,可谓僧多粥少。
李云栖不过才参加了一次花宴,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姚氏脸色一变,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立刻改口,“我、我的意思,是侧妃还是美人?”
李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正妃。”
怎么可能,都是嫡女,她为什么这么容易!
?
所有人都入了府,只有满脸不信的姚氏还站在门口晒着夕阳。
云栖他们回府后,没到一个时辰,圣旨如期而至。
云栖平静地接下这道圣旨,待给了前来宣纸的小太监喜钱后,整个李家东西两苑都沸腾了,几乎每个人看向云栖的眼神都充满喜悦与崇敬。
当晚,云栖卸下了繁冗的行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花瓣澡,正擦着头发,就听到窗户出现了很轻的“咚”
声,她皱着眉让婢女们先退下。
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装束,见自己衣着还算得体,便走到了窗边,但也不开窗,只抱臂等着。
又是有规律的咚咚声,她不用猜都知道是青枣的声音,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直到一刻钟后,那声音才消失,云栖想他应该看自己不理会,自行离开了。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悄悄打开窗,探出头左右张望。
一个俊美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云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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