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心想:你不也是,装什么纯。
盛西浔还是要脸,解释了一句:“就、就观观昨天没回来,我没带钥匙,就睡这里了。”
看上去跟个体育生一样的岑澜泉挠了挠头:“他不是在宿舍吗?。”
他转身放早餐,没看到想默默下床的盛西浔啊了一声,因为太震惊,本来要跨过温淮期结果坐到了对方身上。
温淮期最后那点困也被对方坐醒了。
温淮期叹了口气,扶住盛西浔的腰,问:“你头还疼吗?”
然后对岑澜泉说:“岑观有事不回来了,盛西浔昨天喝多了,走路都歪的。”
“我就让他跟我回来了。”
盛西浔摇头,他发现温淮期的声音哑了,又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你感冒了吗,声音有点哑。”
温淮期实在受不了了,他把盛西浔推了下去。
一边坐了起来:“你去洗脸,你早上在哪个教室上课,几点?”
盛西浔哦了一声:“我看看。”
他又惨叫了一声:“我手机呢?!
不会昨天洗澡的时候也洗了吧。”
温淮期指了指桌子,一边迅速换了衣服。
岑澜泉无语地看着盛西浔风风火火地拿着手机去洗脸,一边看向温淮期。
对方明显精神不好,囫囵理了一下头发,打碎了第一次见面的滴水不漏。
像是终于露出了同龄人的一面,也有点起床气。
岑澜泉呃了一声:“那什么,你可以睡我的床的。”
温淮期:“谢谢,但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
岑澜泉表示理解:“那怎么不让盛西浔睡我的床,岑观之前带着盛西浔来我家,我们仨还挤在一起睡过。”
温淮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
好像对其他人来说这种借宿都不值一提,但对温淮期来说实在格格不入。
就像姥姥说的那样,从小到大,寻常小孩就有带朋友回家吃饭留宿的时候,但温淮期都没有。
现在离小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年。
如果他的情感一只是四平八稳不会溢出的水缸,此刻早就淌出了不能淌出的渴望。
温淮期刚想说点什么,里面的盛西浔就冲了出来。
他刚漱完口,说话都冒着一股草莓的甜味:“是我强迫温淮期的!”
洗个脸都把刘海打湿的少年人看上去仍然很有活力,盛西浔:“而且你都不在,睡你的床总要说一声的吧。”
他还挤了挤眼睛:“谁知道你那时候有没有空看手机。”
他调侃得太明显,但岑澜泉脸皮也够厚,还反问:“我有女朋友,你有了吗?”
盛西浔:“我……我……”
他又拽过温淮期:“温淮期可以有!”
岑澜泉:“关温淮期什么事。”
盛西浔:“我会让他有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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