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叫过来凑人数打金磁铁这些,温淮期能靠一张牌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
在家长找上门的时候盯着缠着病气的脸,眉宇里的委屈和声音合并,越发衬得像大人欺负小孩。
最后不了了之。
温淮期就成了被多出来的那个人,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被打扰。
黎小栗深谙这个人的可怕,所以对这张脸彻底免疫。
只不过邻居多年,爷爷奶奶和温淮期的姥姥交情不错,难免会有接触。
她见识过温淮期父亲的可怕,也见过少年人保护姥姥受的伤,也问温淮期深夜送走社区的人员,被教导要和睦相处。
这要怎么和睦。
那个男人要拿这里的房子抵押,一直在找房本,老太太说没有。
最后就是温淮期冲上去,看上去悬殊很大的父子打成一团,邻居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两个人下手毫无父子感情可言,仿佛是往死里动手。
温淮期就是这么长大的。
学校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温淮期,以为他只是个家境清贫的温柔学霸,不知道他一瞬间暴起的可怕,还有豁出去想一了百了的绝望。
黎小栗也很难不害怕这样的温淮期。
小姑娘心地善良,不敢靠近还是抱有祝福,希望温淮期能遇到一个彻底把他拉出去的人。
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
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
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
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
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
这里的病床不算小,但躺两个人还是有点挤,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盛西浔抓起温淮期的手,又仔细看了看。
他说:“严津是体育生,身板很结实,你揍他应该手很疼吧?”
这话问得温淮期特别想笑。
盛西浔喂了一声:“笑什么!
我认真的。”
温淮期微微摇头,微长的刘海擦过眉眼,“不疼,他也不是很能打。”
这话听起来实在狂傲,完全有别于温淮期平时给人的印象。
盛西浔哼哼唧唧:“你拽什么啊,不知道谁昏过去当场120转运呢。”
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懊恼地道歉:“对不起,给你丢人了。”
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淮期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可以靠你的肩吗?”
盛西浔顿时觉得他好可怜好委屈,哼了一声:“可以,靠吧。”
他想:温淮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好好照顾他。
不过他这个身板应该也干不了别的,还是得养一阵,万一晕过去了呢。
温淮期:“想什么呢?”
盛西浔:“你不行怎么……不是,你怎么又套我话。”
温淮期靠在盛西浔的颈间,仿佛下一秒就能咬上盛西浔的喉结,他的手揽着温淮期的腰,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行。”
盛西浔咳了一声,觉得这个场合聊这个不太好,他问:“你之前也打架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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