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泽有些失真的声音传过来,懒洋洋的:“怎么那么晚还打电话?”
杜行止声音发闷:“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
章泽听出杜行止的不对劲,眉头一跳,随即笑了起来,“想我了?我明天就回来了。
你在家好好的,明天回家我陪你一整天。”
“我妈说你交女朋友了,是阿姨告诉她的。”
杜行止下一句就将张素给卖了,毫不犹豫地,“我特别不高兴,怎么办?”
章泽乍一听这话题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怎么可能?你妈是不是知道咱俩的事情了?没事为啥跟你说这个?!”
杜行止刚才的那点失落被他的反应登时弄的无影无踪。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觉得如此一本正经来和章泽告状的自己简直是脑筋搭错了。
他糊弄了章泽一番,心中浮上个对策来,反倒宽松了不少。
章泽大半晚困意全消,捏着电话脸色阴晴不定着。
时不时闪过张素是否真的发现了他们关系的念头,时不时又想起杜行止信誓旦旦保证张素没发现的保证。
那颗心简直上蹿下跳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本来打算当天就回北京的,石磊懒劲儿一犯说什么都不肯开车,章泽没驾照也走不成,也就答应在天津滞留一晚。
原本他还没什么意见的,可这会被抓心挠肺的念头填满,简直剁了石磊的心都有。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明他就将石懒汉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催促他赶紧开车回北京。
石磊欲哭无泪,被灌了一碗豆汁儿后说什么都没睡意了,一路抹着小眼泪开到北京,他抛下方向盘嘤嘤嘤地跑了。
章泽没空搭理他犯病,后脚就匆忙回家,八点多杜行止还没起床,被他扑个正着:“喂,快点说,昨天晚上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唔?”
杜行止睡眼惺忪,挣扎着爬了起来,摸到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那么早就回来了?”
“你快说啊!”
章泽骑在他身上急得要命,使劲儿晃他肩膀:“你妈怎么忽然跟你说这个话题?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杜行止被他晃地深吸了口气,大早上的本来就冲动,章泽还坐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实在让人有点难以克制。
他翻了个身将章泽压倒,埋头在章泽颈间狠狠地啃了几口,哑声道:“你问问题好好问不行吗?干嘛非骑我身上?是不是想我这样那样?”
章泽愕然地推着他脑袋,冷不防喉结被含住吸了一口,魂立刻从嗓子眼里飘开了。
他声音发哑,又很是不服气:“你才想这样那样,你以为我是你吗?”
杜行止扫了房门一眼,咬了下他的下巴:“刚才锁门了没?”
章泽咬牙,眼角发红:“麻痹……锁了……”
杜行止吃吃地笑了起来,手从被子里摸下去,摸到章泽的牛仔裤,单手就解开了皮带,朝里抓了一把。
没片刻床微微晃动了起来,虽然没有噪音,但摇动的幅度却不容小觑。
章泽扣着杜行止的后背,粗喘片刻,难耐地咬住下唇,想起自己来时问杜行止的话,赶忙恢复两分清明:“你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杜行止伸手在床头柜里摸了一把,摸出润滑剂:“套没了,我尽量不射在里面。
你老关心我妈干嘛啊?现在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吗?”
章泽的眼神迷离起来,冰冷的润滑液挤进身体,随后是火热的肉·刃。
他痛呼了一声,不敢叫大,汗涔涔地任由杜行止开拓。
今天的杜行止似乎比以往都要狂野许多,动作也不如从前那么温柔,可是却让他有一种被侵占了的奇异快·感。
征服者的强势从上方的男人身上势不可挡地挤压进来,他的心砰砰跳着,无比清晰地从胸腔传入耳道,耳廓被含住,杜行止湿滑的舌头在内里转了一圈,含住耳垂,带着压抑的情绪:“别忍着啊,叫出来我听听……”
章泽咬紧牙关拼命摇头:“你妈……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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