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黑暗的楼梯间里,没有灯光也没有监控,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角落,杜行止压在章泽身上,一双铁臂恨不得将章泽拥进身体里。
嘴唇被牢牢封住,杜行止火热的舌尖探了进来,灵活湿软,熟门熟路地扫过每一处粘膜。
他的嘴巴比章泽要大,嘴唇一整圈都被含住舔·弄,章泽原本的火气一下子就像戳破了的气球似的泄了。
他揽着杜行止的后背,腿开始发软,然而口中却下意识地配合回应。
“呵……”
一吻结束,两个人粘连的嘴唇稍稍分开,都在努力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
杜行止眷恋地在他唇边落下细碎的亲吻,眼中的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他抵着章泽的眉头认真地凝视他的眼睛,眉头微皱,神色中有着祈求的味道:“陈聪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章泽眼角发红,眼帘微垂,正在回味方才的湿吻。
他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的,闻言更是卡壳:“什么什么关系?”
杜行止因为他理直气壮的反问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章泽感觉自己被凌空抱了起来,顿时撑住杜行止的肩膀溢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你干嘛?”
杜行止闷不吭声地朝着家里走去,开门关门脱鞋进屋一气呵成,一脚踹开章泽的房间门将人丢到床上,他下一秒开始解自己衬衫顶端的纽扣。
章泽被摔地晕乎乎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才坐起身来,愤怒起撑起身体质问杜行止:“你发什么神经?”
说话的功夫杜行止已经将自己的衬衫剥下来随手丢在地上开始解皮带了,章泽被他阴鸷如同林狼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心中的不满逐渐消褪,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畏惧。
朝里缩着,章泽忐忑不安,他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便叫干净利落脱掉裤子的杜行止扑身压在身下。
伸手去捏住章泽的裤裆按了按,软的。
杜行止眯着眼,大掌划过丝滑的裤料嵌入章泽的膝窝,轻易将他的腿屈起环在腰间。
章泽任由他动作,手松松地揽着杜行止的后颈,终于察觉到杜行止此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了。
喉结被含住,锋利的牙齿在脆弱的脖颈处轻轻啃咬,滚烫湿热让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等到唇舌慢慢离开那个要命地方后,他长出了口气,抚摸着正埋首在颈侧耕耘的大脑袋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他的顺从令杜行止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去,心中却有一种不安正在疯狂躁动。
他从章泽的颈间抬起头,借着未拉拢的窗户外透入的霓虹灯光打量章泽的脸。
分明是与他人没什么不同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滋生出了一种惊人的魅力,令他百看不厌,甚至时常生出将对方珍藏起来一生不被人觊觎的念头。
看不够!
看不够!
看不够!
那种想要将他融入血肉的冲动越发疯狂,目光如同利刃,在章泽的全身上下滑动,如同庖丁解牛般从骨缝刺入——啃下他的皮肤和肌肉,吮吸他的鲜血与骨髓,这个人就永远和他化作一体,无法分割。
有那么一瞬间,他为自己想象中的未来热血沸腾,然而很快的,抚在后颈的那只冰凉的手唤醒了他的理智。
章泽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杜行止强壮而冷静,在任何时候,哪怕是他的面前也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一面。
章泽记得他应对各种危机的模样,幼稚的、脆弱的、固执的,唯独现在这样的杜行止,如同一只受伤后正在低声哀叫舔舐伤口的狼,他从未得见过。
毫无缘由的,章泽察觉到对方会这样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然而用他的脑袋去思考杜行止失控的原因,那就纯粹是在为难他了。
章泽对杜行止的担忧和顾虑一无所知,他是心思很纯粹的人,怀疑他人和自我怀疑都离他太远了,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好比他和陈聪的关系,哪怕杜行止现在把自己的不安一五一十吐露给他听,他心中估计也只能感觉到不可思议。
既然跟杜行止确定了关系,他就有足够的信心把持自己不做出任何对不起双方的事情,并且更一厢情愿地以为杜行止不会有任何顾虑。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
落在脖颈上的吻是滚烫的,毫无缘由令他沉溺了下去。
杜行止给予的一切,他都能用包容的胸怀容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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