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逐渐轻柔了下来,他的包容奏效了,杜行止的手划过他后膝抚向了大腿。
“对不起……”
他轻轻说着,解开了章泽的拉链,探入一只手去。
章泽的身体瞬间绷直了,他张着嘴,眼神变得迷离。
清润的水光被霓虹的色彩照耀,倒映出璀璨的光芒,仿佛没有月亮的夜晚天空中闪耀的点点星光。
杜行止迷醉地看着他,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章泽是彻底属于他的感觉,他的一颦一笑每一声轻喘都由他掌控。
这对他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至少这能表明,章泽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并呈现出一切的。
可今天,杜行止却无论如何也不像从前那么满足。
他还想要更多,并非已经得到的那些,而是垂涎已久却不敢触碰的,更进一步的关系。
章泽揪着被单感受着杜行止带给他的快乐,空气中似有香槟的泡沫,浓稠的、带着不可思议的甜蜜的香气包裹住他的全身。
每一个细微的角落,短暂的冰凉过后直接攻击神经的火热,一动一静间,他被丢进了牢笼中,饥肠辘辘。
头顶悬挂着鲜美的食材,他踮起脚尖,一点一点朝着未知的高处靠进。
轻易被脱下裤子,杜行止火热的手掌抚上章泽细腻的腿,他抓着章泽细瘦的脚踝把玩片刻,眷恋地从此地开始落下温存的亲吻,
章泽嘻嘻地笑了起来,意图挣脱,随后痒意被更加汹涌的感观盖过。
寂静的屋内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口齿交缠时黏稠的水声,还有两人情不自禁逸出的喟叹。
杜行止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章泽的上方响起:“今天,是陈聪送你回来的?”
章泽感觉自己正架着一叶扁舟在波澜壮阔的海上挣扎,海水是温暖的,浸润他的皮肤,偶尔漫过他的鼻腔。
奇怪的是,这海水竟然如此温和,涌进身体时除了轻微的压迫没给他造成任何不适。
只是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好像隔着那堵厚重的水墙,被推开了一千里一万里那么远。
杜行止近在咫尺的声音朦胧又遥远,触摸不及,难以分辨。
他费劲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黑暗中高大的男人跪在身前,赤·裸的胸膛上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
胸膛是麦色的,浓密的毛发从人鱼线处蔓延向下,这是个充满魅力,能引人堕入深渊的男人。
哪怕是饮鸩止渴,这一刻的章泽也无法放任自己错过唾手可得的愉悦,杜行止啰嗦地发问时手上的动作难免停顿,令他抓心挠肺地躺不住了。
他撑着身子一把拉住杜行止的头发朝着自己的胸口拽来:“……不要废话了,快点……”
杜行止被按在章泽的胸口,细腻的皮肤触碰到他的侧脸,凸起的乳珠就立在他的嘴边。
这样的情况下能忍住的就绝不是正常男人,杜行止自问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迟缓只有短短的一瞬,随后立即张嘴含住了眼前的艳色。
章泽弓起身子,从喉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神情似哭似笑,片刻的满足却并未如他想象那样填满空虚,他更难耐了。
修长的大腿环在杜行止的腰间,后跟抵在杜行止的后臀处朝着自己推来,章泽怅惘地抓着杜行止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分出一只手来抚在杜行止的肩上,用指甲轻轻地撩拨。
杜行止的声音越发沙哑,却仍旧记着自己心中的疑虑,不依不饶地在章泽腿根抚弄,嘴上还要问:“陈聪他为什么要抱你?”
“呜……”
章泽简直要哭出声来,隔靴搔痒所产生的快感完全无法填补他的内心,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骤然尖了起来:“问问问!
问你个头!
我他妈投资他公司了,给他钱了!
他感激我行不行!
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我去找别人了!
!”
他简直怀疑杜行止是不是故意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杜行止心下骤然一松,却又忽然紧了起来,投资公司?他还想再问,章泽随后说出的话却叫他立刻恢复了注意力。
找别人?他总能用最轻易的方式惹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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