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魏庭之掌心轻贴春生的面颊,把他的脸转过脸面向自己,“你的耳朵还没有恢复好,你还记得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不要生气吗?”
医生说过太多的话,春生好些都是听完就忘记,但他从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魏庭之是为了他好,便点头给他挤出一个笑,表示自己不生气了。
春生时隔多日回到魏家,私宅里有很多佣人都很担心他,听说他今天出院回来,佣人们都挤在窗户旁偷偷往外看,看春生从车上下来又坐到轮椅上,被魏庭之推着走,左耳上还有术后的填塞物。
此刻真见着活人了众人都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惊呼声,毕竟春生遭遇绑架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不光她们知道了,外面都有不少人知道。
各种各样的版本在各种不入流的小杂志和八卦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还有特别离谱的版本说被绑架的那个人是魏庭之的童养媳,从小养在魏家的。
但不管他们怎么传怎么说,也没有人敢真的登出被绑架人的名字,春生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不过这并不是他们有良心或者没本事弄到被绑架人的名字,而是不敢登出。
几乎所有以编写豪门恩怨赚足眼球和流量的八卦小媒体们都很清楚,春生这两个字要是登出来,魏庭之百八十要送他们去吃牢饭,所以无论他们“艺术加工”
增添多少内容,花边小文章里是一点不敢提当事人的名字。
春生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还不知道策划绑架自己的人是魏泽,回到家就开开心心地跟遇到的每一个人说他回来了,好像他不在家的这些天只是因为他去了趟医院。
魏庭之推着他的轮椅回房,这些天耽搁的工作眼下也到了不能不处理的时候。
他把春生留在房间里,自己和林羡则是去了书房。
春生自己待了会儿,小人书也看不进去,看时间估算了一下魏庭之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就大着胆子从床上下来,单腿蹦向被放置在房间角落的轮椅,自己摸索着前进。
轮椅歪歪扭扭地离开卧室,再磕磕绊绊地离开房间,在走廊上每走一段路就得重新调整方向。
佣人们都有些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又出现,还是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控制轮椅,而春生那么费劲要出来就是为了和她们聊天问问题,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再去问魏庭之的问题。
“婷婷,小珍。”
两名正在干活的女佣听到声音都停下手里的活,“春生,怎么了吗?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我想和大家说话,而且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两个女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什么问题?”
“我想工作,可是庭之说我不需要工作,我不知道庭之为什么要说我不需要,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女佣们都没想到他想不明白的问题是这样的,答都不知道该怎么答,对视一眼后,叫小珍的女佣问:“春生,你想做什么工作?”
想做什么工作从来都不是春生考虑的问题,他一个人的时候考虑的是他能做什么工作,什么地方招人愿意要他。
“我以前在工地上班,搬水泥搬砖头。”
“如果你要去工地那魏先生肯定不答应了,但如果你能找到好工作,他不会不答应的。”
春生听得似懂非懂。
婷婷又说,“你以前在工地上班赚钱是为了什么?为了生活,为了有房子住,有东西吃对不对?大家都一样,但是现在你不用工作赚钱了你也有房子住,有东西吃,那你还要去工作是为了什么?”
“我想很厉害,什么都会。”
“没有人可以很厉害什么都会的。”
“那我想庭之觉得我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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