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眼前这幅情形,这个笑脸符号对他来说必定是一丝慰藉。
十分钟前,医生告知检查结果,老爷子猝然摔倒,是因高血压引起的颅内出血,出血量达60毫升,死亡、昏迷、植物人或偏瘫的概率都非常大。
苏致远在老母亲的痛哭声中签下手术同意书。
过程中,闻静一直死死握着苏杭的手。
苏杭的手指僵硬、冰冷,不像骨和肉,像寒冬廊下的冰锥,死死地往闻静的心里刺。
闻静恨自己一语成谶。
她曾告诫过苏杭,不要跟身患高血压的爷爷硬碰硬。
她更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顺应了内心的一丝纵容,让苏杭被他不受控制的负面情绪挟持。
苏杭的奶奶最终哭晕过去,苏霁抱着幼子去病房里陪护母亲。
乔安诚的神情似乎有些置身事外,他脑子里闪过一些人到中年的悲凉景致,甚至出了神,神叨叨地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日子。
万年历显示,这一天,诸事不宜。
一个半小时过去后,手术室上的时间跳转到零点,这无比糟糕的一天终于过去。
又过了三个小时,手术结束,主刀医生走出来对苏致远说:“手术暂时是成功了,但48小时内都是危险期。
如果能平安度过48小时,后面长时间昏迷的可能性会很大,也有可能,患者会苏醒,但无意识或者丧失某些功能。
60毫升的出血量真的太大了,无论病人熬不熬得过去,今后都有一场硬仗要打,家属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听见这番话后,苏杭一向笔挺的身板霎时间失去了支撑,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胸腔里淤堵的那份后悔跟自责,几乎快要把他逼上绝路。
闻静柔和的面庞迅速被泪水打湿,她不敢再看儿子的身影,更不敢看丈夫一夜枯老的眼睛。
或许就要失去父亲的苏霁,崩溃地对着苏杭拳打脚踢,苏致远和闻静都失去了袒护儿子的底气,唯有还算清醒的乔安诚拼命地把苏霁拽走,想给苏杭一点喘息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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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被柏新阳父子带到一个新家。
不是租的,也不是别人的,是属于她跟周慧宁的,一个崭新的、拥有产权的新家。
“当当当当!”
周慧宁把打着蝴蝶结的钥匙放在女儿的手上,又兴奋地拉着她从窗口往外看,“看见那个钟楼了吗?那就是你的新学校,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路程,知樾也在这个学校。”
乔言鼻头一酸,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没想到妈妈真的为她搭建了一个家,为她提供了一个如此精致的避风港。
就连转学事宜,她也办得如此之快。
周慧宁自豪地说:“我把你在亭中的成绩单拿给学校领导一看,人家求之不得你来帮忙提高升学率呢。”
“花钱了吗?”
乔言问。
“一点点。”
说是这样说,可周慧宁还是费尽周折地请相关领导吃了饭、送了礼。
乔言又问:“那这套房子呢?”
“这里房价不高,你新阳舅舅帮我凑了凑,首付我付了五成,还款压力不大。
你别管钱的事,只管好好念书。”
“好。”
乔言露出近段时间来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这时周慧宁又对柏知樾说:“你爸不来住就算了,你这周就找时间搬过来,以后跟小雨一起上学。”
乔言一愣,对上柏知樾没有温度的目光。
只见少年忽然冷笑一下,短短一秒钟,却被乔言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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