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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钰说是她。”
南清弦没有犹豫,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林长风听的一愣,半晌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钟凌芳沉默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花溪一眼,随后坚决的朝窗边的两人走了过去。
“昨夜答应过景钰,如果真是花溪做的,我亲手废了她的武功,任由景钰自己处置,绝不会偏袒。”
南清弦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这一眼,钟凌芳遍体生寒。
又过了两刻钟,姜肆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药王阁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药童。
花溪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整个人像被抽取了精气神,瘫倒在地上。
事情很快就真相大白。
小药童奉命去山谷采药,无意间捉了只乌环蛇,正要养起来准备往后入药用,被花溪要了去,说要拿这条蛇练毒。
小药童哪敢不给,过后还被花溪叮嘱了谁问都不能提起。
姜肆那人虽然脑子不灵活,但凶起来的时候吓人的很,只不过是看这小药童说话支支吾吾的,恐吓了两句就全盘托出了。
钟凌芳其实从刚才就隐隐能预感到这个结果,但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指尖都颤了。
“你从小是为师亲手喂养大的,欺负花铃,抢她些首饰,我都只觉得是女儿家爱美,不曾真的怪你。”
“你在我面前,一向聪明乖巧,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心性....”
钟凌芳接受不了自己养出来这样的弟子,一贯心高气傲的她,今日终于尝到了溃败的滋味儿。
林长风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脚步微挪想过去安慰钟凌芳两句,却看着一厅的人,不好意思上前去。
花溪面如死灰,突然笑了起来:“养我?你对我好,不过是像可怜一条狗罢了,只是我这只狗比较聪明,瞧,花铃不聪明,你就连理都不理她。”
花铃就站在几人身后,闻言愣了愣,连忙低下头掩饰夺眶而出的泪水。
“啪!”
钟凌芳忍无可忍,抬手打了花溪一巴掌,满眼痛心:“....还真是我看错了,原来我对你的好,你都是这样想的....”
花溪被打的偏过头去,依旧笑着:“难道不是吗?你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是老药王的唯一传人,我们都是你捡回来的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