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洲也正好从衣帽间里出来,一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他轮廓硬朗,墙壁上的灯光打下,也只为他增添几分矜贵气质。
枕月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她的腿都有些站不稳。
裙子穿得有些费力,枕月感觉她动哪,哪儿就疼,便一直碎碎骂着:“斯文败类!”
“道貌岸然,内心虚伪,人面兽皮!”
这条裙子竟然还是拉链的,在背后。
枕月穿上以后,背过手,艰难地去够那枚小小的拉链片。
蓦地,她的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
秦珩洲一句废话也没说,把她整个人转过去,抵在墙上,语气很沉:“别动。”
枕月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说的坏话被听见了,又要“挨训”
。
她的背上突然划过一阵微痒感。
秦珩洲撩起她的长发,帮她慢慢拉上了裙子背后的拉链,做到这还没结束,他又从后面贴上来些,气息环绕。
枕月感觉到左边肩膀一沉。
紧接着,那灼热的气息钻入进了她的耳朵里,语调拉长着,“新车就给你选粉红色的了。”
“改个避震,下次试试。”
*
寿宴在前厅举办。
枕月打算从后门离开,她等秦珩洲先下楼后,贴着墙壁,鬼鬼祟祟地移动着,深怕被这家里的人发现。
尤其是和她很不对付的某个高中同学似乎也在。
虽然并不清楚对方今天被邀请过来的理由,但她来时,很清楚地看见了门口停着一辆跑车。
那女的连续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晒了两周。
枕月直到拉黑她,眼睛才得到解放。
她很安全地走到了后门,就差一步,便可以出去。
忽然间,左手边的一扇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手上还淌着水珠。
枕月脸一黑,想快点走,却还是晚了。
女人在后面喊道:“枕月?真的是你啊!”
她声音大到似乎想把所有的人都喊过来。
枕月只好转过身,敷衍了一句:“巧的,你也在啊,我有事情就先走了。”
对方却不肯放过她,那挑起的眼尾马上都快要冲天了,“你怎么会来这儿?我还以为你家破产后,你会很忙呢。”
“听说你妈还自杀了?现在重病躺医院里,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那住院费不便宜吧,同学们都在传你好像找了个金主呢。”
枕月抬了抬眼。
可不,“金主”
就在这个家里。
她实在是懒得多烦,向后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明晃晃的冷光灯下,皮肤白皙,红唇妖冶,“谢谢你的关心。”
“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但下次还是别直接用嘴拉了哦。”
枕月再次抬起腿,想走。
身后的女人却跟疯了似的,拿起手边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就往地上砸,她嗓音尖锐地大叫着:“来人啊,抓小偷。”
“这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了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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