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宋濂府邸。
一张长桌之上,摆满了各色瓜果,以及各种美味珍馐。
这对于一向饮食清淡的宋府而言,简直可以用罕见来形容了。
然而,面对这丰盛的吃食,围在桌边的众人却是看也不看,此刻正争的面红耳赤。
“什么心即是理,什么心外无物!
我不认同!
天理就是天理,跟心有什么关系?”
“就是,咱们学了一辈子理,现在告诉我心外无物,心即万物?这是在学禅宗打机锋吗?恕我不敢苟同!”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个心学的论调,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先前老夫对孟子的一些论点有些模糊,如今看到这心学,让我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啊!”
“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个心学绝对不是胡说八道,容我再细细琢磨琢磨,这学问……真有门道!”
“感觉?屁话!
学问是靠感觉出来的吗?要是这样的话,大家都不用做学问了,全凭感觉做人做事好了!”
“你……你粗鄙!”
“你才胡言乱语,不学无术!”
“#¥%……@!
!
!”
众儒生口水战打的不够过瘾,竟是掀起了骂战,骂战再一升级,居然想要动手了!
两个脾气暴躁的儒者争得面红耳赤,忽然推搡起来,吓得众人赶忙将他俩分开。
可分开归分开,两人依旧是骂骂咧咧,毫无儒士风度,场面一度混乱!
直到一声咳嗽传来——
“咳!”
只见宋濂拄着拐杖,从厢房中走出来,看向众人。
霎时间,众儒者皆是停下了喧嚣,乖乖站定。
“宋先生!”
“宋师傅。”
那两个要打架的儒者也瞬间清醒了过来,立马收了手,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宋濂。
他俩,都曾在宋濂门下学习,皆算是宋濂的门生。
如今气血一上头,一冲动,竟然在恩师家里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这……成何体统啊?!
万字已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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