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几乎在点名赵大钱是凶手了。
赵大钱依然岿然不动,“陆宜人接着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编出花样来。”
陆善柔说道:“母子几乎死在同一天,太巧合了。
但是为了占有全部股权,又不得不这么做,要算盘刺客制造意外是最好的方式,即使怀疑,也很难查到什么。”
“但是我的出现引起了某人的惶恐,毕竟我最近破的几个案子都不是虚的,就继续雇了算盘刺客杀人,想除掉我,以免我这里横生枝节。”
“我在算盘刺客住的客房里发现了五百两银票,这是定金吧,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我的命应该值一千两。”
陆善柔突然从枕头上猛地坐起来,就像那天赵老太太临死前催死病中惊坐起一样。
把众人吓一跳!
陆善柔的目光就像一颗铁钉,死死的钉在赵大钱身上,“你想的一点没错,我的确是最大的变数,你至少应该悬赏一万两拿下我的性命才是。
但是还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你母亲的智慧,是超乎你想象的。”
“出于母爱,她对你们子女没有防备,也出于她的确年事已高,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她中风偏瘫,从没有怀疑有人投毒,也没有怀疑某人偷看、销毁了遗嘱。
但是出于一个生意人的谨慎,她对赵家股份至关重要的遗嘱,至少应该有两种安排。”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了,就连不动如山的赵大钱都抖了抖胡子。
赵四钱连忙问道:“你是说,母亲的遗嘱至少有两份?”
“没错。”
陆善柔说道:“我也是昨天从一本……书里悟出来的。
请那天在弥留现在的各位好好回想一下,赵老太太回光返照时说的那句话。”
文虚仙姑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不下一百遍了,脱口而出,“当时老太太用手指着陆宜人,说‘我的遗嘱就在……就在……就在……她——’然后就去世了。”
陆善柔顿首说道:“就是这句话,我当时听得很懵,因为我离开京城六年了,期间从未见过赵老太太,也没有通信,毫无往来,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遗嘱托付给我呢?明明不存在的事情,她为何拼尽了全力说在我那里呢?”
寒江独钓看着纸人“陆善柔”
身后的纸人“琥珀”
,说道:“赵老太太嘴里的‘她’是不是指你身后的琥珀?你当时就站在琥珀前面,看起来就像老太太指着你,其实是指琥珀?”
众人都觉得寒江独钓猜的很是。
唯有陆善柔摇头,“琥珀手里的遗嘱早就被某人销毁了,赵老太太这么精明的人,不会把遗嘱全部放在一个人手里。
所以老太太指的人不是琥珀,还是指我,但我确实没有啊,老太太为何要指着我呢?”
“这个问题,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直到昨天,我在看书的时候突然有所领悟。”
魏崔城听了,不由得耳朵尖红若胭脂:就是那本全是荤话的《狐妖闯红尘》啊!
她能够从一本小黄书里悟到案情上去?
我的未婚妻真不是一般人。
这时,陆善柔学着赵老太太弥留的样子,垂死病中惊坐起,用手指着纸人“陆善柔”
,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寒江独钓说道:“你指你自己。”
“答对了一半,不全是。”
陆善柔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把两个纸人都挪走了。”
三个大丫鬟抬走了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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