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弟弟的事第一重要,那为弟弟出气就是第二重要。
“管你庞什么公子,来人!”
县令夫人大声下令,“把他们全都给我带回县衙。”
这是既不要名声,且得罪云水县令,也要为高衙役出头了。
许默脸色一变,正准备新的措辞。
冷不丁一道声音出现,“住手。”
不知何时落地的轿子里出现一位四旬胡须男,他身材高大,面无表情,先是盯了庞大山,随后看向县令夫人,“莫要同几个孩子玩闹。”
竟又把“当街捉人”
形容成了“玩闹”
。
这些大人物,可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默心底愤慨,但又长松了口气。
县令夫人是个虎的,既不在意名声也不在意得罪云水县令,幸好还有斜阳县令忌惮这些,喝退了持刀衙役们。
“大人。”
县令夫人面色一变,“他们害了虎儿。”
斜阳县令面色不变,“既是云水县令判定的,想必有理有据,夫人不可胡言乱语。”
说完,又看向两位侍女,“把夫人扶回县衙。”
婢女低头应是,拉着不情不愿地县令夫人打道回府。
一场危机就此解除。
姜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斜阳县令又把目光放在了庞大山的身上,似笑非笑道,“欢迎庞公子来斜阳县玩耍。”
便施施然离去。
持刀的衙役随之撤退,看热闹的百姓也四散开来。
姜笙回过头,对着庞大山比了比拇指,不吝啬夸赞,“大山哥哥你表现的比我想的还要棒。”
对于一个乞儿来说,见到县令及其夫人能够挺直腰脊,已是不易。
更别提那一声“嗯”
,简直冷傲至极点,在姜笙心里,无限接近贵公子。
庞大山羞赧地笑了笑,没说话。
冷不丁一阵风卷来,他两股战战,不敢提及裆下一片寒凉。
随着县令及其夫人的离去,街道又恢复了热闹。
商家们正在往外挂准备好的各色灯笼,纸糊的,布绣的,各式各样,看地姜笙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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