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百姓只是好奇地探头探脑,当发现被审的竟然是斜阳县的父母官时,全都惊讶地奔走相告。
不多时,冤鼓跟前就挤满了人。
姜笙身为一个小不点,被挤地头都要飞掉,但为了大哥,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盘踞在县衙门口第一线。
起初斜阳县令还有点懵,试图跟安水郡守沟通同袍情谊。
等到许默站到大堂中央,他的面色终于变了。
“兹今日许秀才控诉斜阳县令谋害许县令夫妇,本官亲临斜阳县,就是为了找寻真相。”
安水郡守又拍惊堂木,直惊地堂内众人颤抖,“斜阳县令,你可有话说?”
有,当然有了。
斜阳县令面上惊疑不定,语气却斩钉截铁,“大人,这都是污蔑,诬告,下官清明廉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子事情,明明是那许县令贪污财政,被判刑后不堪受辱自戕而亡。”
他单膝跪地,一甩官袍,“烦请大人明鉴!”
任何人,在罪行面前,第一时间绝不是认罪,而是想辩解,脱罪。
安水郡守并不意外,看向许默,“呈物证人证。”
物证很简单,是许县令昔日账房先生留下的账本,足以证明许县令生平清廉,不曾贪污受贿。
人证则是由方恒郑如谦快马加鞭去城西破庙里,接来的师爷夫人。
虽然师爷夫人时清醒时糊涂,但往堂上一跪,她误以为牌匾下的人是许县令,竟当堂大哭起来,“大人,是妾身夫妇对不起你,是妾身收了朱志小人的好处,妾身对不起你,那贪污受贿的证据,都是胡乱捏造的。”
“你这毒妇!”
斜阳县令怒喷火,起身就要动手。
师爷夫人吓了一跳,突然放声尖叫,“恶人,恶人,朱志,你不得好死。”
斜阳县令的名字,就叫朱志。
一切似乎已经明了,许默趁机状告县令夫人买凶杀人。
证据很简单,方恒夺下的幽蓝色长刀就是物证,再把早就抖成筛子的大丫鬟提来,惊堂木一拍,她就全招了。
当天,县令夫人的罪名就落下了。
但到了县令朱志这,则变成了抵死不认,满口喊冤。
无论安水郡守用怎样的招式,打板子也好,刑法也罢,朱志就是不肯承认。
没办法,只能暂时先关押在牢房。
当天,无人知道的时刻,朱志身边的师爷,偷乘着一辆马车,直奔安水郡城。
似乎,是叫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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