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卫媗一阵好笑,道:“你要的香囊,过两日我让佟嬷嬷送去清蘅院给你。”
薛莹忙笑眯眯道谢,又捏了两枚乞巧果往嘴里塞,道:“那我回清蘅院啦,吃了这么多乞巧果,得去耍两套拳法才行,要不然新裁的褶裙要套不进去了!”
啧,再不走,怕是她哥要亲自撵她走了。
薛莹走后,卫媗放下手上的香杵,睨了薛无问一眼,道:“这乞巧果你不吃?”
薛无问挑眉端详卫媗的脸,见她面色平淡,这才哼笑一声,道:“这是薛莹收下的,一会我就让暗一送回去清蘅院给她。”
这乞巧果是凌若敏送来的,说是给薛莹,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莹那小吃货哪儿知晓人凌大娘子的套路,尝着好吃便兴冲冲送来无双院了。
薛无问实在不想这好好的年节因着一匝子乞巧果给破坏了,忙上前握住卫媗的腰,桃花眼微微垂下,压下嗓音道:“卫媗,今儿可是乞巧节,我想吃什么你不知晓?”
这厮当真是没脸没皮到极致了。
卫媗腰间软肉被他摩挲得发痒,忙嗔了嗔他,按住他使坏的手,道:“我还有事要问你,昨日沈听的那信是什么意思?卫家出事那日,为何会有两队人马在寻我?”
薛无问住了手,想起昨日霍珏送来的那封信,眉眼登时一冷。
七年前,先帝病危,康王监国。
周元庚才刚掌权数日,便迫不及待地下了密令,将卫霍二家数百号人尽数杀尽,一个不留。
周元庚派去的人与投靠秦尤的人里应外合,趁着南邵作乱之际,将卫家霍家一把火便烧成了灰。
那一日混乱至极,薛无问带人去救卫媗时,与好几拨人马厮杀在一块儿。
彼时他也不曾多想,以为都是周元庚的人。
直到昨日沈听传来消息,说其中有两拨人目标都是卫媗。
一拨人要杀她,另一拨人要救她。
若时间再往前拨几个月,薛无问兴许还猜不着这两拨人背后的主子是谁。
可自从知晓了凌叡最近的动静,以及他隐藏多年的野心,薛无问接到信的瞬间便想明白了,当初除了他之外,究竟还有谁想要救卫媗。
又有谁,一定要置卫媗于死地。
薛无问道:“你说的那两队人马,一队要你死,一队要你活。
除了王鸾与凌叡,还能有谁?”
卫媗眼睫微颤,她自然也猜测过是这二人,可当薛无问真的说出来时,心里依旧被惊了下。
“果真是他们,”
卫媗修长的指掐着手心,胸膛充斥着无可抑制的愤怒,“凌叡竟然也信了那可笑的凤命之说。”
薛无问上前环住她,将她牢牢困在自己的臂膀里,低声道:“卫媗,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这说明王鸾与凌叡早在七年前就离了心,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卫媗自然也知晓这个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只要一想到七年前的事,她就恨不能将那些人通通都杀了。
卫媗轻轻阖上眼,“若你那日没来——”
“不可能。”
似是猜到她想说什么,薛无问揉着她的耳骨,笑着道:“只要我有一口气,我爬也会爬会去青州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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