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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第二日醒来,自是没忘记自己昨儿是如何“霸气”
的,床头那本秘戏图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挑灯夜读”
并且“学以致用”
的。
简直是臊得连十根细白的脚指头都泛了红。
如今听起小福子问起那夜送来的乞巧果与荔枝,那夜的记忆就跟潮水似的涌入脑海里,脸颊滚烫到不行。
好在霍珏不在这,若不然听见小福子这些话,岂不是又要想起那夜的事,笑话她一喝醉就“轻薄”
他?
夜里霍珏下值归来,便见自家娘子正在屋子里张罗人准备晚膳。
她手里捧着个圆滚滚的汤盅,一边的云朱怕她拿不稳,忙上前接过她手上的汤盅,心一急,连“奴婢”
也忘了说了,急匆匆道:“夫人,我来!
您仔细烫到手了。”
这汤在厨房里煨了两个时辰,这会自是不怎么烫手。
姜黎没被这汤盅烫到手,倒是被云朱这话给烫到耳了。
自自然然就想起乞巧节那夜,她是如何霸气地说起那句“我来”
的。
姜黎脑子里又冒出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来。
强忍住心底的臊意,面不改色地把汤盅递给云朱,偷偷望了望正在净手的霍珏。
这一望就撞入他那含笑的眸子里。
瞧瞧他眼底那点子促狭,姜黎不用问都知晓,他,霍珏,同她一样,也想起了那夜的事了!
姜黎这会不仅是耳朵烫了,连脸颊也是烫的,可她到底不能让霍珏瞧出她的窘迫,免得以后只要一听到旁人说“我来”
,就要联想到不该想起来的事。
于是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对他道:“快过来用膳了,再不过来,汤羹都要凉了。”
云朱摸了摸温度正好的汤盅,特没眼力见地道:“夫人放心,这会汤羹温度正适宜呢,没那么快凉!”
说着便细心拿出小瓷碗,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汤。
不得不说,云朱有桃朱手把手地教,平日里伺候起姜黎来是越发地得心应手。
可到底心思简单,压根儿没瞧出来自家夫人与公子之间的那些暧昧的暗涌。
桃朱刚挑开帘子进屋,便见今日的夫人格外安静,明明是在用膳,但耳朵红红的,跟被人啃过一口一样。
再看自家那位端方持重的公子,瞧着倒是与寻常无异,可不只为何,桃朱总觉着他眉梢眼角间似乎隐隐含着笑意,也不知晓是在笑什么。
等到两位主子都用完膳,云朱还想继续留在屋子伺候姜黎的,谁料还未出声,就被桃朱支了出来。
“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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