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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有胆小的学生去喊了老师,两人双双被叫到教导主任办公室,罚五千字检讨,周一晨会通报批评。
程凇无所谓地出来,瞧见岑稚抱着捡回来的课本,坐在楼梯口等他。
程凇停了停脚,没说话。
岑稚也不说话。
默默地跟在他后边上楼。
走完一半台阶,程凇转身看她,主动开了口:“手疼不疼?”
岑稚愣了下。
程凇:“昨天不是蹭墙上了?”
拿着课本的那只手下意识按住右手手背的擦伤,岑稚低头不吭声。
好半晌。
漏出点小动物似的细微哽咽。
程凇扶着栏杆站了会儿,还是弯下腰,把脸凑到她跟前。
小姑娘紧紧抿着嘴角,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
顿了一顿,程凇有点无奈地低声问,“怎么又要哭了?”
他不哄还好,一哄岑稚就觉得好委屈,酸涩的情绪铺天盖地,眼泪哗啦涌了出来,慌乱地抬手去擦,哽着哭腔:“我不是、不是听程叔叔的话才管着你,只是不想你被程叔叔骂,也不想你逃课打架,我怕你考不上高中……以后只能去职高开挖掘机……”
程凇听着很想笑,但又不能当着岑稚的面笑出声,毕竟她真情实感地在为他担心,于是道:“对不起。”
岑稚抽噎着仰起脸,湿漉漉的眼角皮肤蹭上少年温热的指节。
“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
程凇俯身,用指背帮她揩掉眼泪,“是我不对,哥哥跟你道歉,别哭了。”
第三节晚自习已经开始。
楼道里寂静无人。
可岑稚的胸腔里鼓噪喧天。
这其实不是程凇第一次哄她。
第一次是更早之前,十岁那年。
他从来不耐心哄人,那次之后右耳就留下一道细长的浅褐色疤痕。
岑稚一直记得。
只是除了她,也没有谁记得。
作者有话说:
程狗火葬场纯属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还得看我们谢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