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被牵住,岑稚心跳倏然漏一拍,抿着嘴角,耳根有些发烫。
却没挣开。
谢逢周视线移向拍照室里,没和她对视,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声。
“我也第一次。”
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把头转回来,垂下眼皮,居高临下地睨她,懒洋洋地补上仨字,“第一次被人养。”
“所以对我上点心,听见没。”
“岑金主。”
–
第一个知道岑稚结婚的是曾锐。
滑动的指尖定格在手机屏幕上,曾锐难掩惊讶:“岑稚结婚了?”
话音一落。
周围俱是一愣。
“……你说什么?”
方子尧反应过来,“岑岑结婚了?什么时候?”
“今天吧,她发了朋友圈。”
曾锐和岑稚关系不好,说完刷下去。
方子尧连忙捞起手机点进岑稚那条新动态,红色结婚证惹眼无比。
岑岑:【合法认证。
[图片]】
方子奈在底下评论三排感叹号。
显然也是刚知道。
方子尧点进大图,看清结婚证照片里另一位是谁后,震惊地手机差点掉沙发底下:“我去!
谢逢周?!”
包厢里闻言哗然一片。
纷纷拿出手机。
方子尧把照片翻来覆去地看,眉毛高高挑起,满脸诧异。
他完全不觉得这人是会这么早结婚的类型,看起来又拽又会玩儿。
和程凇一样。
根本不是好拿捏的主儿。
想到这,方子尧看向对面沙发。
程凇正低头把玩那只打火机,像没有听见曾锐的话,神色很平静。
但有时候,越平静,越吓人。
像海面下的暗流汹涌,或者暴风雨前的短暂安宁。
这祖宗最近一周连续低气压,方子尧以为是程家园林竞标的事情,想让他换个心情,特地组了今天的局。
现在身为男人的第六感强烈预示,程凇心情差劲和岑稚有关。
方子尧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站起来就要溜,怀里突然砸来个手机。
屏幕亮着,电话簿页面。
程凇没什么表情地靠进沙发里,下巴朝他一点。
方子尧明白他的意思,一边莫名其妙一边拿起手机找岑稚。
其实根本不用找,岑稚就排在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位,因为程凇给她的备注是他从未听过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