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吭声。
过了会儿,说:“不全是。”
“我选择结婚,不全是要远离程家。”
岑稚温声道,“也是为了远离你。”
这话轻轻柔柔地落下来,像一把没有刃的软刀。
程凇僵住,心口突然闷疼了一下,脑子里都空白一瞬。
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我不会离婚的。”
岑稚对他弯起眼,“先走了。”
她习惯性地想加哥哥,想起程凇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径直绕过他离开。
–
叶辛楚心不在焉地抿着酒,余光里包厢门打开,进来道颀长的黑色身影。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说句什么找补刚刚的冲动。
程凇完全没在意她,拎起沙发上的风衣外套。
车钥匙在茶几上,他俯身去够了两次,指尖微微发抖。
第三次才勾起来。
方子尧问:“要回去了?”
程凇没开口,又往外走,衬衫袖口下,攥着钥匙的手指骨泛白。
见他情况不对,方子尧以为他喝多了酒,找人跟着送他回家。
叶辛楚主动道:“我去吧。”
方子尧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算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应该就是你……我自己送吧。”
叶辛楚闻言面色有些难堪,自尊心不允许她再跟上去,只能坐下。
曾锐递来杯酒,她置气地推开:“是因为岑稚?因为岑稚他才对我这样?他不就是把岑稚当妹妹吗,一个养女而已,说扔就扔了,有什么关系啊!”
包厢里的人在程凇走后,大多都散了,剩下那几个也当做听不见。
酒水洒在桌面上,曾锐抽出张纸巾擦掉,叹一口气:“其实你清楚的吧,岑稚在他心里到底什么位置。”
叶辛楚被戳中痛点,抬头盯他:“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