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从小便和普通的世家贵女不一样,她生来便天生异像,祥瑞漫天,百鸟来朝,无数术士批她天生凤命,贵不可言。
连当今圣上都对此深信不疑,特意派了宫里的嬷嬷自幼教导她规矩,笔直的脊梁,优雅的仪态,都是寒冬酷暑,日日夜夜锤炼而成,如今长成的白菀,是合格的太子妃,以后也会是最贤德的皇后。
也不知,到底是那话本讲得真,还是那些术士算得准。
“谢太子妃赏。”
二夫人身后走出个袅袅婷婷的姑娘,身着桃粉色蝶戏花襦裙,细腰不盈一握,巴掌大的脸,唇红齿白,甚是貌美,正面带红霞,羞赧不已。
与白菀同坐的白老太君赞许的颔首,手上不停地拨弄着捻珠:“太子妃能记得她,倒也难怪她千方百计的,为你求来镇国寺住持开光的小叶紫檀手串做添妆。”
白菀弯唇轻笑:“原来是佛珠手串,我倒还没来得及看,静渊住持开过光的物件千金难求,三妹妹一片赤忱心意,我定不会辜负。”
白蕊脸红得似要滴血,艳若桃李宛若芙蓉,连说话也轻声细气的:“算不得什么的,太子妃喜欢便好。”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道用过午膳后,二房的人各自回了院子,白蕊也扶老太君回了荣安堂。
宁国公夫妇便陪白菀在小花园里散步消食。
“阿满。”
白菀正贪恋的看着府中的花木,她嫁入天家,除却今日归宁,日后再想回来,怕是难了。
却听宁国公略带迟疑的唤她。
白菀转过头,笑吟吟的看向宁国公,唇边的笑意恰到好处:“父亲似乎有话要说?”
宁国公斟酌片刻,试探道:“为父瞧你似是不太高兴,莫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今日没能陪你回来?”
白菀笑得越发柔和,不见一分锋芒:“怎么会,皇上龙体欠安,殿下日夜在龙榻前侍疾,自然分身乏术,女儿又岂是那等不知轻重缓急之人。”
宁国公见她如此明事理,心中越发酸楚:“你是太子妃,若无意外,便是日后的皇后娘娘,不必过于恭谦,恩威并施,才能镇住底下的人。”
白菀乖顺的颔首。
又听宁国公道:“除了司礼监那煞神,你离他远着些。”
霍砚啊。
白菀心下一跳,面上却不显,她一个深闺女子,也听过司礼监掌印霍砚的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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