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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如此胆大包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皇后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耳畔传来姜瓒那边内侍的疑问声。
白菀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的面上正红得滴血,她咬紧口中的嫩肉,强压着几乎要溢出的惊喘。
仪仗路过宁国公府,白菀在路边看见了张望的宁国公夫妇,还有二房的几人,白蕊的身影隐在人群中,对着她的凤舆双目喷火难掩怨愤,却在看见姜瓒时,目光缱绻柔情似水。
白菀在心里自嘲,她比白蕊也好不到哪里去。
“娘娘有些害羞罢了,”
霍砚善解人意的替她解释道:“皇上放心,咱家会好生照顾娘娘的。”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白菀遍布红霞的脸,哪怕她已经羞愤欲死,却仍旧强撑着皇后的体面,仪态万方的受百姓朝拜。
谁知道呢,他们高贵的皇后娘娘,正被一个阉人当着他们的面,捉弄得无法言语。
临近太庙,霍砚才将高抬贵手放过白菀,他系好脱落的肚兜,顺手将她的衣襟整理好,规规矩矩的搀她下来。
最后站在暗处,目光森森的看着她和姜瓒祭拜姜家列祖列宗。
霍砚踢了一脚脚下的砖石,他迟早要把这姜家太庙,连同姜家的江山一同覆灭,杀光姜家所有人。
即便他也姓姜。
*
大典第二日,诰命夫人进宫朝贺中宫,白菀需得在椒房殿设宴。
她高坐殿堂之上,一派雍容,不怒自威。
礼官三声唱跪,命妇叩首礼毕。
白菀抬手虚扶:“平身,赐坐。”
她环视殿内,记得上一回进宫赴宴时,满朝命妇将整个大殿填得满满当当,今日再看,殿内坐席竟空了大半。
今日宁国公府是国公夫人柳氏带着二夫人来的,老太君受了惊吓,一直缠绵病榻,便告假没来,惯爱凑热闹的白蕊也没来。
许是没什么脸来,命妇明里暗里的挤兑便能戳死她。
柳氏一见白菀,便忍不住双眼垂泪,那夜宫里有多么惊险她是有所耳闻的,死了那么多朝臣命妇,想想便令人胆战心惊。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菀让他们莫要轻举妄动,自己却孤身入了禁宫,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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