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洲又咳了几声,“你也是。”
一时沉默。
最后夏蝉哑声开口,“没别的事,那我挂了。”
“好……下雪了,你下班回家注意保暖。”
夏蝉一时惝恍,下雪了?
她抬头,却只看到大厅里富丽堂皇的水晶灯,这才意识到自己电梯下早了。
那边谢星洲说了句再见,夏蝉也跟着说了再见,失神地挂了电话。
她走到门口,有人替她推开了门,一股冷风猛然灌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寒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
崇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身上的旗袍和披肩完全无法御寒,夏蝉却仿佛抵抗不了这漫天飘雪的诱惑,抱着手臂,沿着廊下的几级阶梯走下去。
风分外刺骨,夏蝉站了片刻,突然十分的想抽烟,一模手包,却想起来烟放在休息室里了。
正打算转身回去,捏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夏蝉双腿已开始打摆子,手指颤抖地将手机解了锁。
竟是贺槐生发来的微信:夏小姐在卖火柴?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辆车车子尾灯陡然打起了双闪,明晃晃的两束,灯光里雪花飞舞。
手机又是一震: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夏蝉立即抬眼望去,车灯已经熄了。
犹豫片刻,她哆嗦着给贺槐生回信息。
刚打了两个字,后座车门陡然打开,贺槐生弯腰从车里钻了出来。
风大,将他大衣掀起一角,他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携风裹雪,大步朝夏蝉走来。
到跟前时,忽将大衣一解,往夏蝉身上一披。
夏蝉全无防备,愣了几秒才回过神,忙说了句谢谢。
贺槐生身上只着针织毛衣和衬衫,寒风灌满他的裤腿,显得他身影越发清瘦。
夏蝉颇有些过意不去,掏出手机打字:谢谢,我马上就回去。
贺槐生拿微信回复:年会?
夏蝉点了点头。
贺槐生又问:那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夏蝉刚要回复,又想试试他不是真能读唇,便仰头看他,说:“出来抽支烟。”
手机上弹出跳出一条回复:烟呢?
“没带出来。”
贺槐生顿了顿,伸手往她身上披着的大衣口袋里一摸,摸出包香烟和一枚打火机,往她手里一塞。
夏蝉一看,大卫杜夫。
贺槐生问她:抽得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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