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晚词瞪大双眼,一声闷雷响过,她在黑暗中抖得厉害,声音都变了调:“是……是我眼花么?她……她怎么好像……没有头?”
“被人拿走了罢。”
章衡的声音没情没绪,晚词模模糊糊地看见他走进大殿,想跟上去又不敢,落在后面又害怕,咬了咬牙,也缓步挪过去。
章衡绕开地上的尸体,走到佛龛前伸手在下面的缝隙间摸索。
这种地方常有行人过夜,大多会留下打火石蜡烛之类的东西给后来的人行个方便。
他摸到一个油纸包,里面果然有一截蜡烛和打火石。
晚词走到廊下,见殿内火星一闪,一团暖光在章衡手中升腾起来。
地上血迹斑斑,一具无头女尸躺在血泊中,晚词吓得扭过头,捂着口鼻站在门边。
章衡将蜡烛插在烛台上,弯腰仔细看起尸体。
尸体仰卧,身上的青布衣裙虽然溅了许多血,却是簇新的。
胸部饱满,手指纤细,应该是名女子。
章衡拉了拉她的胳膊,十分僵硬,至少死了三个时辰,凶手想必已经走远了。
看颈部的创口,头像是活着时被砍下的。
章衡环顾四周,发现东南角有一尊神像,手中拿着一把斧头,走近一看,上面还沾着血。
雷电收住,雨势渐小,天光又亮了起来,破败的庭院与平日并无什么不同。
晚词心中恐惧稍减,好奇便涌了上来。
她转头看向那具尸体,尸体脚上穿着一双秋香色缎面弓鞋,也是新的,鞋尖朝上,鞋底正对着她的视线。
晚词怪道:“她脚底好干净。”
章衡听见,道:“因为她不是自己走过来的。”
晚词想了想,道:“那就是凶手带她来到这里,然后杀了她,可是为何要砍她的头呢?连个全尸都不留,未免太心狠手辣了。”
说话间,愈发镇定了几分。
章衡走回尸体身边,将手中剑插回腰带里,晚词这才看清,那是一把软剑。
他道:“我想他们应该认识,凶手怕死者的身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将她的头藏过了。”
非但如此,又不是逢年过节,死者穿着一身新衣新鞋被害,难道是巧合么?多半是凶手给她换了衣鞋,带到佛前,用神像手中的斧头砍下了她的头。
如此一来,死者的身份便很难确认了。
章衡蹲下身,按了按尸体的腹部,面上浮现几分怜悯,道:“她有身孕了。”
晚词闻言,亦是恻然。
章衡见雨停了,道:“你进城去报案,我在这里看着。”
“我一个人去?”
晚词十分惊恐,如此残暴的凶手,万一还没走远,看见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想想便不寒而栗。
章衡道:“那你看着尸体,我去报案。”
晚词默然片刻,道:“还是我去罢。”
抿了抿唇,又道:“你一个人不怕么?”
章衡道:“一块无知无觉的血肉,怕她作甚?”
晚词无话可说,章衡见她浑身上下都在滴水,深褐色的披风贴着瘦弱的身躯,像一根水里泡过的细柴,几缕头发黏在苍白的小脸上,颇有几分可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脱下油衣,递给她道:“穿上罢,路上指不定又下雨。”
淋成这样,晚词已经不怕下雨了,只怕路上叫人看见尴尬,走过去接过那件油衣,也没道谢便穿上了。
衣上余温覆住冰冷的身体,晚词有些害臊,转动脖子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尸体一眼,只这一眼顿住了。
章衡正为尸源难查发愁,见她半晌不走,望着尸体发愣,不觉生出一丝希望,道:“怎么了?你认识她?”
晚词伸手指着尸体腰间裙带系成的结,道:“这个结,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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