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幕后人
章衡将这首诗看了几遍,确定不是别人绑架了她,是她自己要走,像有一盆冰水浇在火急火燎的心上,嚓地一下裂开无数道细纹,心还在膨胀,那些裂纹不住扩大,仿佛龙泉窑的冰裂青瓷。
他攥着花笺向身后的交椅上坐下,怔怔地看着窗外,心知是自己的恩情逼走了她,可这是自己的错么?世上怎么有她这样的女子,别人待她一片真心,她说走就走,毫无留恋,白眼狼一个。
当初就不该冒险帮她做官,管她情不情愿,关在后院里养着,哪有这许多事!
不识好歹的妮子,她以为她有多大能耐,没了自己帮衬,她能做什么啊!
章衡一头想,一头恨,待要不管,又难割舍,只好吩咐无病等人悄悄地去寻,衙门这边替她请了病假。
章衡将这首诗看了几遍,确定不是别人绑架了她,是她自己要走,像有一盆冰水浇在火急火燎的心上,嚓地一下裂开无数道细纹,心还在膨胀,那些裂纹不住扩大,仿佛龙泉窑的冰裂青瓷。
他攥着花笺向身后的交椅上坐下,怔怔地看着窗外,心知是自己的恩情逼走了她,可这是自己的错么?
世上怎么有她这样的女子,别人待她一片真心,她说走就走,毫无留恋,白眼狼一个。
当初就不该冒险帮她做官,管她情不情愿,关在后院里养着,哪有这许多事!
不识好歹的妮子,她以为她有多大能耐,没了自己帮衬,她能做什么啊!
章衡一头想,一头恨,待要不管,又难割舍,只好吩咐无病等人悄悄地去寻,衙门这边替她请了病假。
刘密听说晚词不辞而别,问明缘故,嗟叹道:“这是她做得出的事。”
想了想,又道:“难怪那日我见她神情不同平常,原来是你这位恩公露馅了。
你也别太担心,她毕竟有这一年多的历练,不难自保。”
章衡冷笑道:“这等没良心的人,我还担心她做甚!
随她去罢,出了事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刘密道:“真出了事,我看她未必会后悔,倒是你不知怎样呢!”
章衡满面寒霜,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道:“春柳棚那位杨姑娘究竟是何来历?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刘密便将自己去年在尹洪山府上遇见杨玉珊,后来从郭家庄回来路上又救了她的事说了一遍。
他原先不觉得怎样,此时知道葛玉芝身上有古怪,再说起来便有些疑心了。
章衡道:“你和她当真缘分不浅,只可惜这女子恐怕不是清白之人。
我已派人暗中盯着她一家人,他们若请你上门,你只管去就是了。”
次日下午,刘密来到琵琶巷的葛宅,葛玉芝请他在明间坐下,对褚氏道:“母亲,刘大人与表妹相熟,让她出来见见罢。”
月仙知道刘密是个心细的人,唯恐被他发觉,回京后一直装病不见。
此时距离上次分别已有一个多月,她想他应该认不出罢。
她跟着褚氏走进明间,刘密和葛玉芝说着话,转眸看过来。
月仙心跳一滞,低了头,走到他面前,道个万福。
刘密看她翠衣素裙,黑鸦鸦的发髻间戴着一枝茉莉,打扮得甜净,微笑道:“杨姑娘,我听师娘说你病了,早想来看你,你好些不曾?”
月仙声音沙哑道:“已经无甚大碍,只是嗓子不舒服,唱不了戏,有劳大人挂念。”
刘密道:“唱戏的事你莫放在心上,自个儿身子要紧,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去找我。”
月仙道了谢,在一旁坐下陪他吃茶。
说了会儿话,刘密起身作辞,葛玉芝款留不住,与月仙送他出门。
院子里晾着许多浆洗过的白绢,日光下如雪如瀑,随风翻飞。
月仙忽道:“刘大人,您稍等。”
转身消失在白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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