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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超出了威黛的理解范围。
“我举几个例子。”
威熙声音微颤,“男人们喜欢小脚的女人,就会趁四五岁的女孩们脚骨柔软折断脚骨将女孩们的脚趾压在脚底死死缠紧,缠成一双不足三寸的小尖脚。”
“男人们喜欢丰满的胸部和纤细的腰身,女人们会用鲸骨,金属条制作束腰,将胸部抬高,腰围勒紧,直至喘不过气来。”
威黛倒吸一口冷气,“那缠脚的人怎么走路?怎么跑?站得起来吗?那束腰的人怎么呼吸,怎么进食,内脏和肋骨不会变形吗?”
“最重要的是,这些行为损害身体,不健康啊!
不要命了吗!”
威黛瞪着她,“行走、奔跑、自由地舒展身体,这些难道不该比一双畸形的脚、一个畸形的腰更重要吗?”
“所以你看,她们如何去追求自我呢?缠脚不过是一百年前的事,束腰不过是两百年前的事。
女人们连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利都没有,你要她们觉醒自我吗?”
“在你看来,行走,奔跑,社交,人身自由,都是女性理所当然应有的权利,对吗?”
“难道不是吗?”
“是的。”
威熙想到自己在阿尔思的经历,又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阿尔思女性从男人的财产变成一个人,享受人的权利,不过才刚刚开始。”
“当她们争取来这些权利,当这些权利写进法律,根深蒂固的社会风俗以新的畸形审美和畸形观念存活,她们走进新的牢笼。”
她们依旧看重处-女-膜,依旧崇尚瘦弱,依旧把自己当作财产在婚姻中标价置换。
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人视若无睹。
威熙亲身经历的三十年,感受到最大的悲哀是:
阿尔思女性整个女性群体的尊严感都很低,所以女生对女性这一性别是没有安全感的。
安全感全部体现到男性身上。
女生们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尊严,其实是把自己的尊严寄托在男人身上,她和男性成为了一体。
所以一个女性受辱,她们会同情怜悯,一个男性受辱,她们愤恨得仿佛自己的尊严扫地。
她们无法将自己从男性身上剥离,她们的尊严无处可立。
“威熙。”
威黛拉住她,眼含忧虑。
她又陷进去了。
威熙从思绪中回神,“我刚说到哪儿了?”
“不说了。”
威黛不打算再听了,“我大概知道了。”
“我还没有讲男人。”
“呵。”
威黛冷笑一声,“你刚才字字句句,哪句不是在讲男人?”
威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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