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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原本煊赫一时的大派也随之泯灭,山门荒芜,门徒尽散,时至今日已难寻踪迹。
寒山与之相比,能存留到现在,可谓是时运机缘所造。
这些都是洛元秋听师父说起的,而在寒山门迁徙途中,玉清宝浩竟被人盗去了,失了这样支撑山门的御赐之物,当年的掌山怕官府知道,连带全派上下都被捉去问罪,干脆连太史局录名都不去。
以至太史局中无档留存,寒山几代以来都在江湖漂泊,空有寒山之名,却无门派之实,也不敢大肆张扬。
到了她师父玄清子这代,寒山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
从洛元秋有记忆以来,偌大山门中只得师徒二人,师伯常年在外,不知踪影。
待洛元秋长到十岁,师伯逝世,师父渐收了两位师弟、三位师妹,这几近凋敝的寒山门,才显得有些人气了。
“洛元秋?洛元秋何在?”
洛元秋才进官署门,便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匆忙站了出来,囫囵行了个礼,只见一位蓝袍官员坐在桌案前,手执一册,身边书令问道:“你就是洛元秋?”
洛元秋回过神,答道:“回大人,是我。”
官员皱了皱眉,手一摆,身侧书令小步上前,俯身贴耳,片刻后直起身道:“你就是寒山门的弟子?可是这门派许多年都未入档太史局了,早已经被除名了。”
洛元秋摸摸袖子,道:“嗯……回大人的话,这其中有些误会。
鄙派在深山中,不问世事许多年,朝廷下令法时,当时的掌山全然不知晓,这才没有入录。
不过当年朝廷所赐的凭证还在,我都带来了,请大人一览。”
她从袖中掏出一叠东西,书令伸手接过,转呈蓝袍官员,那官员捻了几张纸,仔细辨了辨红章,有些惊讶地道:“这些都是司天台的印。”
洛元秋尚未分清司天台与太史局的区别,约莫知道太史局有时需听命司天台,司天台在太史局之上。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那蓝袍官员也是一副犹豫的样子,又与书令说了几句话,书令神情渐渐凝重,不住点头,最后与洛元秋道:“冬官正大人说,因你这文书古旧,印章也不甚清晰,须得送至司天台验明真伪。
这样罢,你先在外候着。”
洛元秋面上淡定的行礼,其实心里十分忐忑,看着那叠文书被书令取走。
另有人引她去了一间偏僻些的屋子,因见她是个姑娘,还特地嘱咐莫要乱走。
洛元秋谢过那人,掀帘进屋一瞧,里头已经坐了一男一女。
其中年轻男子似是很畏寒,裹着厚厚的棉衣,仍旧是瑟缩着肩。
男子见了洛元秋眼中一亮,抽了抽鼻子,开口闷声问:“姑娘,你是哪里来的?”
与他相隔一位的女子生的粗眉大眼,颇为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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