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黑暗中蛊惑人心的女妖。
程骁南没把持住,凑过去吻她。
这一折腾,又是凌晨才睡。
临近天亮时候,程骁南做了个梦,梦见和虞浅一起写春联那天的场景:
他把虞浅涂过胶水的“年年岁岁”
贴在门上,扭头时,虞浅正垂着头,把“岁岁年年”
的背面也涂好胶水。
梦里,她引用了冯延巳的诗句,对他说“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
梦里的程骁南听了直急,觉得这诗句他不喜欢。
活千岁,那也得是虞浅也能陪他活千年,他才会开心啊。
程骁南在梦里胡搅蛮缠,心说,不是,她怎么能自称“妾”
?
明明他只有她一个,那得是正妻啊,得是妃吧?
只是如“同梁上燕”
那也不行!
他们可是在帝都市,北方!
燕子到了秋天是会南迁的,如同梁上燕,那不是要一整个冬天都见不到?
他在梦里毫无逻辑地百般挑剔,始终觉得不能安心。
晨光笼罩卧室时,程骁南半梦半醒,皱了眉心摸索着握到虞浅的左手,她无名指上的钻石镉着他的手心,他才安心下来,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再睁眼时,已经是早晨9点,眼光明媚,眼前就是虞浅的睡颜。
睡意褪去,程骁南回想起自己在梦里无理的挑剔,觉得好笑,自己先轻轻笑了一声,才去吻虞浅的眉心。
虞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程骁南的笑脸,她问他,几点了。
“不知道,没看,抱一会儿再起。”
阳光洒满床铺,程骁南给虞浅讲昨晚梦里他是怎么和一首诗词较真的,也讲他那种不安。
后来他捏一捏虞浅戴着钻戒的无名指:“采访一下,决定和我结婚是什么心情?开心么?”
虞浅闭着眼睛:“开心。”
“嫁给我开心?”
“嗯。”
“真的开心?”
“......嗯。”
“有多开心?”
“程骁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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