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鸭子,一歌唱组合,下周三体育馆晚八点有演出,给我弄个VIP座儿,明白了么?”
“明、明白了。”
leif震惊,时间地点人物全齐了,连查都不用查,这活儿也忒好办了,于是接着往外走,想想不对,又问他,“这什么组合起什么名儿不好,非得叫个野鸭子,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些嘛,不是又看上哪个姑娘了吧,在那组合里?”
他手里握着钢笔,抬眼凉嗖嗖地看过去,Leif见机不妙,赶紧溜缝儿跑了出去。
话说周三那晚,那叫一晴朗,明月光光照大地,连影子都特别清晰。
姜戍年在座儿上看演出,那组合咿咿呀呀唱了什么他不清楚,也没心思听,全盯着后排演奏的大提琴手了。
她又穿了一袭长裙,眉眼净如泉,认真到忘乎所以。
这大提琴姜戍年也听过几曲,总提不起兴趣,吚吚呜呜的太不着调儿,好心情都给他整没了。
就这么毫不感兴趣地坐了三小时,最后一曲时,他离了座儿去了后台,却碰上对着镜子狂练贝斯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看见他,一阵激动:“唷,您来啦。”
他差点忘了这茬儿,示意他:“那玩意儿我带来了,在车里。”
小青年瞻前马后地跟随他又出了去,一边抱怨:“今儿这演出就没我什么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来了。”
等乐器拿到手,又是一阵惊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多宝贵哪。”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撵他走。
小青年倒也识趣,含着笑道着谢离开了。
等他关了车门往回走,里面已经散场了,他穿过人群抵达后台,溜了一圈也没找见人,倒是几个姑娘含羞带怯地打量他。
他心中又窝起一团火,什么贝斯手,碍事的玩意儿。
一路从化妆间找到卫生间,还是不见人影,想着她是不是已经出去了,正要追出去,身后却传来一声:“找我哪?”
他转身,见她亭亭玉立站在身后,礼服已换成短T,腰线露出来,长腿裹着条白裤。
他笑着一步步走近,才发现她脸上还化了淡妆,下睑刷了极淡的珠光粉,看上去楚楚动人。
“朋友送了一演出票,赶巧儿看见你在台上。”
他淡定地撒着谎。
她背着琴,往外走着:“又准备请我吃饭了?”
“赏不赏脸?”
他走在她旁边,看了一眼大提琴箱,“这玩意儿沉了吧,我帮你拿。”
“不沉。”
她已走出去,踩在台阶上,“习惯了。”
又问他,“你车在哪儿?”
他伸胳膊指引:“前面。”
“东直门有家牛板筋烤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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