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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说到这儿,有一穿西装的小伙儿领着一妇女下车,声情并茂地介绍跟前的房子:“房主移民了,昨儿刚交的手,这地儿他们才住了不到半年,里外都是新的,要不是走得急,要价不会这么低,我带您进去看看?”
说着,一并走了进去。
冯殊阮呆了,却见姜戍年朝前面俩背影扬了扬下巴:“债主。”
大约半分钟,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接着汽车麻溜儿一甩尾,潇洒地开了出去。
“公司出什么事儿了?”
她对公司没概念,对自己家的势力也没概念。
只觉着,这事儿都摆跟前了,他说的应该错不了。
再者,早以前也出过这种事儿,为避风头冯丁垣和冯沐川都消失过一阵儿,因不想给她添麻烦什么都没告她就走了。
上车前她也想过别的地儿,可许小乐新婚,夫妻俩关系本就不好,她住进去不大合适,又想到何冰寒要是知道了这事儿……没敢往下想,便直接开了车门。
“做生意么。”
他按捺住说谎没被发现却又怕被发现的心情说,“就那么回事儿。”
又转脖子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相信我了?”
她黑色半袖上还挂了孝牌,没什么精神地说:“不太信,但我没地儿去了。
你再坏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哥把我托付给你的不是。”
他极淡地哼了一声,转眼没了好脸色。
被遗弃了还念着人的好,白长一副聪明样儿了。
他带她去了橡树湾,领她进门,一一介绍:“这是车库,这是泳池,里屋还有一室内的,那是花园,这是前厅,你的房间在楼上。”
那会儿天色已晚,姜戍年在月朗星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采奕奕。
冯殊阮在他的引领下兴趣缺缺地参观了整座房,后来进房间已是一小时后。
又过了半小时,房门被敲响,他站在屋外:“我热了牛奶,你喝不喝?”
屋里没动静。
等了片刻,他又敲了敲门,依然没动静,于是说:“我进来了啊。”
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应,接着他推门而入。
却不知姑娘睡着了,连床都没上,光脚蜷在地毯上,抻开胳膊枕着床,缎子似的黑发散落半个肩。
床头亮着微光,她秀气的手半趴在柔软的料子,身后是金色月季花团的罗马帘,整个人静谧成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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