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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戍年转身,已没了先前的笑容:“想吃你就坐这儿吃,不吃就他妈滚蛋。”
他语气波澜不惊,姑娘却吓了一跳,不太适应他变幻莫测的脾气,讪讪地不敢吭气。
包厢内的气氛刹那紧张又安静,他重新抬脚往外走,站在走廊听了会儿对门的动静,才伸手把门推开。
那屋里本来闹得不可开交,八角桌上坐满了人,沙发上也堆了几个,一水儿全是女人,听见动静,都回过来头来看。
“嗬,您哪!”
王举世从女人堆中踱步出来:“让您看笑话了不是。”
说着,指了指刘无双,
“毛小子不老实,把一家子搞得鸡飞狗跳。”
刘无双嚷嚷:“谁他妈诬赖我啊,我搞什么了,有证据么?”
他对面一姑娘哭哭啼啼:“谁诬赖你了,你带着小情儿开房,我朋友都看见了,你还死不认账!”
“草他妈你这什么朋友,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啊,她哪只眼睛看见了,有证据么,没证据就别他妈睁眼说瞎话。”
他虽在气头上,却不忘抬起下巴和姜戍年打招呼,仍旧脸红脖子粗。
姜戍年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刘无双脸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
他站起来,跟着姜戍年到屋外,“真他妈受不了,成天儿吵吵,屁证据没有还敢跟我吵。”
姜戍年看着他:“上回不是被拍了么?”
刘无双说:“我也奇了怪了,这娘儿们死咬着那事儿不放,时间地点都说得跟她亲眼目睹一样,却拿不出证据来,谁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还想问什么,却见王举世也跟着出来,满脸关怀地看着他:“没事儿吧?”
“没事儿。”
他说,“我在隔壁吃饭,听说您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嗳,家门不幸让您笑话了。”
他边说边拽住刘无双,生怕他跑了,“改天换个地儿咱再好好儿聚一聚,我请客!”
姜戍年知他一门心思想教育刘无双,就顺了台阶往下走,客客气气道:“行嘞,那就不打扰了,下回见。”
王举世目送他回了包厢,这才把刘无双拽了回去。
刘无双被摔了一趔趄,又被姑姑姨姨赶紧扶起来:“没摔着吧?”
他抽了胳膊,满脸不爽地坐上沙发。
一不知道是表妹还表姐的姑娘贼兮兮凑过来:“刚才那人谁啊?”
他继续不爽:“干嘛?”
“长得挺好看么,还那么高,有一米九了吧?”
他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嗤笑,极不屑的样子:“本市名言没听过么,无奸不商冯沐川,花花公子姜戍年。
人玩儿姑娘多了去了,你们还老说我,我跟人比可差远了。”
他将说完,未婚妻哇一声哭出来:“刘无双你个畜生!”
“骂谁呢?”
“你!
就骂你!”
就这样,停歇不到五分钟的俩人又吵起来。
他那不知表姐还表妹的也不省心,还在打听:“这么风光?赶明儿你给我牵牵线,让我也认识认识呗。”
王举世一记暴栗敲在姑娘头上:“好好儿的,认识他干什么,把你卖了还跟人数票子呢,不够你作的。”
再说回到包厢的姜戍年,若有所思地往桌前走了几步才发现房里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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