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戍年对他却没什么印象,那眼里的牵挂和隐藏的焦灼只有真心爱过的人才懂,何冰寒很不幸地从姜戍年眼中看到了那份感情。
他很失落,很懊悔,连续几天都陷入痛苦而绝望的绝境,后来解脱不了,便一个没忍住驱车去了姜家,终于和她见上一面,才知道原来俩人不是恋人关系,松一口气的同时他又不甘心,说白了,这姑娘竟是为了躲他。
他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碰一次面,
还被姜戍年知道,今儿还拿来取笑他。
那天晚上吃饭时,他和乔夏雪还在冷战,乔夏雪父亲提到那场火灾时心有余悸,说:“仓库尤其重要,稍不注意就着了,烧起来全毁。”
乔夏雪这姑娘有一特点,你跟她闹别扭,她就可劲儿让你更加别扭,什么让人不舒服说什么。
她爸说的本是自家仓库的事儿,她倒好,借机煽风点火:“听说那意外发生时,姜戍年也在,还受伤了,不过人运气好,有一特温柔贤惠的女朋友照顾,愁什么啊,烧死也愿意。”
何冰寒正手着一副筷子,手背霎时青筋暴露,忍得厉害。
乔夏雪她爸却忽然笑了,说:“愿意什么啊,那人谁不知道,交女朋友跟买白菜似的,一天一捆,女人对他不算什么,要紧的是钱,生意人嘛,都这样。”
乔夏雪拔高音调唷了一声:“敢情就把人当一白菜啊,真是可惜,换成别人,指不定多宝贝呢。”
何冰寒听不下去,重重搁了筷子,起身离开。
乔父若无其事,夹了菜往嘴里送,问乔夏雪:“吵架了?”
乔夏雪也搁了碗,怒气冲冲:“谁跟他吵!”
离开的何冰寒满脑子主意,乔夏雪父亲刚说的姜戍年爱钱可算是给他指了一条路。
既然冯殊阮不跟他走,不如让姜戍年赶她走,到时他再把人安顿了。
于是他带上合同去找了姜戍年。
这何冰寒虽爱财,却没什么商业头脑,只擅长弹弹琴画画画,自是拼不过在商场上浴血多年的姜戍年。
他把人想得太单纯了,结果姜戍年不仅没说让不让冯殊阮走,连合同也顺走。
太嫩,何冰寒走后,姜戍年这么想着,又觉得不对,于是换个词儿,太蠢。
这德行,怪不得追到姜家门口,冯殊阮都不跟他走。
这就能看出来,姜戍年压根儿没把何冰寒当回事,只当他是众多爱慕者中较为胆大的一个。
也不奇怪,他姜戍年看上的人,自然有很多人喜欢。
但仍是不放心,回去后问了问冯殊阮,却听到这样一番答复。
☆、第十八章
彼时冯殊阮正在储藏室拉琴。
那房间原是用来堆杂物的,他不常回来住,也没什么杂物可堆,便一直空着,这下给她改成琴房,还把东面的墙砸了开了一道落地窗。
每当旭日东升或夕阳西下,窗外的藤蔓伴着琴声,绿得能掐出水来。
她拉了一曲忧伤圆舞曲,姜戍年端着茶立在门口,虽然听不懂,但一曲结束才往里走,将茶递给她:“问你一事儿。”
她顺手接了茶:“什么事儿?”
“何冰寒你认识?”
冯殊阮顿了顿,抬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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