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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浑身燥热,绵软无力,起身往上坐时才看见半趴在床尾的冯殊阮。
她蜷在地毯上,缎子似的黑发散落半个肩,愈显肌肤嫩白,身旁的案几放着药和水杯,身后是金色月季花团的罗马帘。
他呆呆的,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床尾的冯殊阮正巧醒了:“别动。”
声音方有将睡醒的沙哑,接着她起身走过去,揭了他头上的毛巾,往他嘴里塞了一温度计:“你发烧了。”
他这才弄明白,笑了笑,说:“最近太忙身体也弱了,淋了场雨就发烧了。”
因口中含着温度计,那声音含糊不清,像咬着一颗糖。
冯殊阮看了他一会儿,道:“钱是赚不完的,你不用这么拼。”
他眼睛带笑,继续含糊着说:“那不行,我一个人怎么都无所谓。”
许是嫌说不清,便抽了温度计,声音刹那敞亮开,“好赖你跟这儿住着,回头你哥知道我没拿最好的伺候你,不得找我麻烦哪。”
说完又乖乖把温度计放回嘴里,笑意满满看着她。
冯殊阮和他对视,眼里却无笑意,像是忍了很久,才终于开口:“你别这样。”
极短暂停顿的刹那,连空气都凝固了,姜戍年来不及反应,却听她接着道,“你帮他转移财产,他拟好合同骗我签字,后来又将我扫地出门……这些事儿,我都知道了。”
他当下一惊,嘴里的力道没了,那温度计从口中跌落,挨着被角,啪一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那一刻也不觉得头晕,全天下只剩下着急,连呼吸都快起来,吐出的字儿都喘着气儿:“你听我说,我当初真不知道他是你哥,要是知道……”
想起第一次和她说话时就已经知道,后来不什么也干了,顿时满心都没力气,接着道,“罢了,我就一混蛋,我他妈不是人,阮阮你听我解释,我知道错了,我想弥补,我会把你失去的连本带利亲自交到你手里……”
他接近语无伦次,冯殊阮打断他:“我知道。”
空气又瞬间凝固,俩人好一阵没说话。
姜戍年想想觉着不对:“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我真知道。”
她说,“前段儿在外租房,我和他见过面。”
他渐渐彻底安静,百密终有一疏,当初犯什么混非把人逼走。
转念又想到她这次回来,早就知道
一切,却一声不吭看他像个傻帽儿似的为她拼命赚钱。
一时可悲又可笑,瞳孔全是彷徨,定定看着她:“你怪我么?”
她盯着脚下柔软的地毯,好一阵才摇了摇头:“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我还真没地儿待。”
又抬头看着他,“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怪你。
因为钱对我来说,还真不太重要,伤的是人心。”
他一时说不上什么感受,一直怕她知道真相怪他,等她不怪他了,心中却空落落。
她不怪他帮忙抢了她的钱,只怪冯沐川伤了她的心,这说明什么,他十分清楚。
唯有对一个人没有感情,才会无论怎样都伤不了她的心。
他顿了顿,压制住胸口一阵阵的疼,问她:“你知道一切,为什么还跟我回来?”
她在灯下坐着,头顶被光晕染,久久没有应答。
窗外阴郁的天又开始下雨,淅沥沥敲在玻璃上,响声越来越大,风也刮得植物东摇西摆。
他想起她第一次跟他走,是因为躲避何冰寒,这一次跟他走,却早已知道一切,知道他犯了错,知道他想弥补,甚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却偏偏不能给予同等回馈。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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