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还有些冷,那窗外的藤蔓却绿了一个冬天,小风吹过,摇晃的叶间腾飞几只鸟,待没了动静,又扑闪着翅膀落回原地。
姜戍年倚着枕头,晾出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纱帘外朦胧的景致,另一只手揽着怀里的女人。
片刻后,那女人也醒了,半趴在温热的胸膛,睁开惺忪的眼,接着一骨碌翻身,躲进松软的被窝。
他伸胳膊撩她,那人却横竖不动弹,他便展了个笑,连被带人逮进怀里,却见她皱了眉,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
她眼都没抬:“疼……”
声音小得可怜,绵绵地化在心里。
他捧着她的脸,在那剥壳鸡蛋似的光滑上摩挲,又去亲她,从额头到眼皮,再到嘴唇,心里甜得跟蜜似的,无以言表的满足。
他游戏人间,未曾在意过谁是完整不完整,却在那些没规没距的风花雪月里独好这一口。
那些人带着目的上门,或者托人找上门,总要强调对方是个新鲜货,他感到可笑,拿贞洁做一锤子买卖,要这笔钱花光了又该怎么办。
倒不是为她们担心,反笑她们愚蠢,连生意都不会做。
昨儿俩人意乱情迷致彻夜疯狂,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淌水的地砖混杂进涓涓血迹,如注的喜悦和兴奋全数浇灌进每个细胞,那一刻他狂喜到不能自已。
这姑娘用事实佐证他以前的观念是错的,原来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贞洁这东西依旧贵如宝,不是不能放纵,前提是你得爱她,如若不然,再多的钱出卖,那也是廉价。
冯殊阮的出现,让姜戍年悬崖勒马,踏踏实实落在地上。
他爱她得到很多痛苦,可幸福来临时又好幸福。
他抻开被子,将光溜溜的人儿滑到胸前,抬了腰肌直往上拱。
她却伸展五指往他头上拍了一下:“有完没完。”
说完便翻身坐起,背对着他穿好衣服,潇潇洒洒下了床。
一双玉足刚着地,却因使不上力,双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笑出声:“逞什么能,上来我给你好好儿养养。”
她也没理他,手撑着床,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时那身段还因着力不稳而摇曳生姿。
姜戍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便也穿起来,循着声音去了厨房。
她将洗了米,半锅水往灶上放了,又打开冰箱找菜。
那人就跟一尾巴似的,黏在姑娘身后,人往左他往左,人往右他也往右。
姑娘扭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伸开胳膊将人圈在怀里,又夺她手里的菜刀,慢条斯理切着葱:“我得跟着啊,万一又摔一跤怎么办。”
说着,亲亲她的头发,趴了身子附在她耳根,“还疼不疼,要不我给揉揉?”
那温热的气息蹿进脖子,音调魅惑人也厚重,这姑娘哪像他久经沙场,当下那红晕便爬到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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