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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诧异,衣服都脱光了你给我来这句?于是说:“不行,这节骨眼儿让我走,我浑身没劲,走不了。”
语气还是娇的,人也是媚的。
他穿衣服:“你走不走?”
她还赖着,没动静却不敢吭气。
他接着从沙发拿了一叠钱丢过去,再不用废话,姑娘乖乖儿地穿衣服下床,走前还往他怀里塞了一电话号码。
他想,妈的,就知道钱。
接着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抽烟,屋内亮了小灯,只剩他一个剪影,落地窗外是城市夜光,他指间青烟寥寥,弥满扩散似胸间道不明的情绪,灿烂灯火与之交相映,说不清的落寞孤寂。
那头leif和吴亮也散场,一人拿了一瓶水并肩走着。
夜间繁华,leif说着趣事,吴亮笑容温吞,默默听着。
leif说完一段儿正好看见行色匆匆的贾姑娘,便伸出胳膊指给吴亮看,又把水交给他,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说着:“这么快就搞定,你说他是失去战斗力了还是战斗力太强?”
吴亮无语,撇了撇嘴,没搭腔。
姜戍年那头已接通,就听他在电话里说:“不过瘾吧,还要不要,再给您叫一个?”
那头抛出一个字儿:“滚。”
leif挑挑眉,听他挂了电话,乐得像中了头彩。
姜戍年这厢是废了,怎么也不得劲儿,想是寻欢作乐的心思用完了,便把重心转移到工作上。
大事儿小事儿有的没的全部亲力亲为,组织开会招标写策划,陪客户吃饭打球泡温泉,这些本该秘书做的事儿,他全揽了。
沾着这光,公司业绩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员工福利层出不穷,上下其乐融融,但他总是有那么点儿郁郁寡欢。
月下中旬,姜博然从巴西归来,整个人黑成一块儿碳。
头一件事儿便是去橡树湾看他儿子私藏的女孩子,但是扑了空,那房子好长时间没人住,哪哪都是灰尘。
他讶然,便从姜澳那儿打听:“哥哥女朋友呢?”
姜澳一脸高冷:“哥哥那么多女朋友,您问哪个呀?”
他心中默默叹气,罢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都搞成这德行,别再指望他了。
倒是可以指望姜澳,但他那么小,长到成年,不知他还在不在,想到此不免心生难过,望天望地抑郁好一阵。
却在晚间约leif吃饭时得知这么一件事儿,说:“也不是没指望,您多留意那种爱音乐的正经姑娘,最好会拉大提琴,或者新闻学出身,要当过战地记者那就更完美了。”
leif很认真地总结,“多半儿这类姑娘还能入他的眼。”
姜博然内心萌动,儿子这品味不错啊,雅兴啊。
不过学音乐和搞新闻两者兼具怕是不常见,但他还真认识一音乐家,年芳二十八,在音乐学院任教。
这姑娘是姜戍年他妈一发小儿的闺女,姜博然怕他拒绝,先跟人母亲联系好,再通知姑娘,那母亲一听是发小的儿子,不免心生感慨,自是愿意撮合。
而姑娘呢,文艺圈的人不太懂经商,对他那些花边新闻闻所未闻,只听母亲寥寥几句介绍,又看了他出席某商城剪彩仪式的照片,那西装革履的认真样儿,俨然一玉树临风的谦谦公子,眉浓鼻挺帅气无边,当下便叫她心脏砰砰跳不停。
等时间地点全敲定了,他才最后一个通知姜戍年。
碍于他妈妈发小这层关系,他多少也会留些情面,横眉竖眼凶了姜博然一顿后,便不怎么情愿地去赴宴。
走出电梯方落座,那地儿是银镶边台布白流苏,黑皮水晶拉扣椅,白瓷近透亮,酒杯会反光。
再看对面的姑娘,梳着利落公主头,戴了一雪花六爪钻耳环,半开的领口接驳烫钻,腰上暗扣一收,下摆挑针褶花边,端的是典雅华贵。
姑娘有些拘谨,心上一热,血液沸腾,连带整张面孔都火辣辣。
他看她紧张,便问:“你多大了?”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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