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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惊觉失态,却也有正经理由:“你压根儿不听我劝,不管我搬到哪儿,想来就来,我能不火吗?”
说着,已去收拾买回来的物什。
他看她在狭小的空间忙乱,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说:“我回去把事情解决,这段儿就不过来了,你照顾好自己。”
关门声响起时,她将好开了水管,那水哗哗往下流,她在水下搓着手,一时半会儿说不来什么感受。
其实冯殊阮一直在等,嘴上不明说,潜意识也在等。
何冰寒方才那话要放在以前,她自是欣喜若狂,不在乎乔夏雪的感受,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一心盼着能和他好。
可终于等到他开口说要去解决,她却没什么触动,许是盼得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但那份情怀早已不甚当初。
说来蹊跷,这根深蒂固的感情往生死线上趟了三年都没趟轻,如今竟不知不觉中淡化了。
另一头的何冰寒神清气爽开着车,这婚姻他早想解决,拖到方才终于下定决心,自是一派轻松。
他之前犹豫时总担心解决了会失去什么,真做了决定才感受到快乐,那细微的愉悦像洒了膨松剂的面包,每个细胞都伸展开呼吸新鲜空气。
去他的地位名气,一穷二白的坦荡好过累赘加身的荣誉,如今的他再也不用顾忌冯家人看不看得起他,更不用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她。
经历过这一遭他才知道谁是最合适的人,乔夏雪霸道泼辣,每每吵架,总要争个输赢,且只能她赢,就算不占理儿,她也要放出几句狠话驳对方面子。
冯殊阮个性平静,不喜争执,以前俩人也吵过架。
他气得好几天不和她联系,等气消了找上门,却发现人正搁花园里看书喝茶,见他来了,还主动和他打招呼,那状况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在乎的多了,境界就宽了。
也许正是冯殊阮这境界让他留恋,实则他和乔夏雪很相似,都容易被点燃怒火,不同的是乔夏雪往外爆发,他全咽肚子里,时间久了,谁也熬不住。
汽车一路奔驰,穿过桥梁和人群,道路两旁的树叶已掉光,光秃的树干被阳光投射成怪异的倒影。
他熟练地将车转弯,开进乔家大门,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车猛烈追尾。
于是开了车门打算下车,脚刚挨着地,便见乔夏雪骂骂咧咧走来:“我说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还以为工作繁忙把您累坏了,没想到是会老情人去了。
花着我们乔家的钱,去照顾别的女人,你可真不要脸!”
何冰寒看着她,眉头紧锁:“你跟踪我?”
“嗬,跟踪你怎么了,你要不干这见不得人的事儿,会怕我跟踪?”
她双颊通红,周身爆发戾气,“大白天的,俩人藏屋里也不知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幸亏你提前下楼,要晚个两分钟,我上楼抓现行你信不信?”
他本想心平气和跟她谈离婚,看来这事儿又泡汤了,只能压了火气招呼:“回吧,什么事儿回家再说。”
“怕什么?”
乔夏雪冷笑,“这会儿知道要脸了?”
又慢悠悠开口,“我还不知道呢,乔家上门女婿竟还是个英雄。
怎么,美人落难,您心疼啦,迫不及待要去拯救她?平常怎么不见你这么风光呢。”
说罢,想了想,“也对,谁不知道你是依靠我们乔家过活,再风光也是乔家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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