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联系的疗养院要来接人了,说是能第一批先接受70个舱位!”
原重煜回头刚说了一句话,再回过脸来,宫理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团揉在一起的热狗包装纸。
宫理刚走上人行道,忽然身后有人喊道:“谢谢你!”
她转过头去,就瞧见草莓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出来,她似乎被仓库里的景象吓到了,刚刚哭过,还用手背抹着眼角:“……谢谢你帮忙。”
宫理也没打算跟原重煜的队友做好朋友,就点了点头。
草莓咕哝了一句什么,宫理拧眉:“啊?我没听见。”
草莓窘迫道:“我说,我愿意叫你一声嫂子了!”
她说完就跟要咬断舌头似的。
宫理笑了起来:“可我没想当什么嫂子。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草莓一愣:“哎?”
宫理转身却摆摆手,拉开出租车门就走了。
……
城市另一端。
“您一定要帮帮我——别说什么方体现在油盐不进,油盐不进是因为钱还没给够!
管他妈一个亿、两个亿我都出的起,这个产业可以做大的,现在才刚起步!”
一个棕发男人夹着包,打着电话快速穿过大厦外部的消防梯:“什么?您也听说了……他回来的传言?”
大厦夹缝的几个巨大的全息动态广告跃动着光彩,消防梯被映照的明亮,棕发男人脚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连忙站稳,一只手快速地把手上颈上各种贵重金属宝石摘下来塞在包里,对电话那头道:“那都是放屁!
肯定是有人听说了他的名声来吓唬人呢!
前一阵子我是收到消息,以他的名义说要约我在罗刹一谈,结果压根没人。”
“他真的早就死了,否则以他的性格,咱们能活这么多年?您别自己吓自己!”
棕发男人终于踩到地面上,大厦缝隙间的地面上,到处是流浪汉的床垫、燃烧的汽油桶、巨大的排风扇叶与垃圾。
他踏过尿骚味的水坑,正要往前跑,就瞧见一个女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前头不远的路口处。
棕发男人本不在意,直到他越走越近,看清了她红色的套裙,随风轻动的金色长卷发……
高大女人点起烟,烟头微光照亮了她被烧伤的半张脸,以及她套装衣领处,塞着两把金色手|枪。
棕发男人猛地顿住脚,路边水坑倒映着他惊恐的脸与对面女人吞云吐雾的白烟,他半晌才颤着声音道:“……罗刹。”
罗姐笑起来:“啊呀。
好久不见。”
棕发男人倒退半步,正要往后跑,忽然背后一个瘦弱的黑色身影高高跃起,两脚踏在他背后,狠狠将他踩在地面上!
棕发男人的手包甩出去,戒指项链撒了一地,在昏暗的巷道中闪着光,他颤抖着不敢抬头,但踩在他后背上的人却笑了笑,用力拽住他的棕发,几乎是要拧断他脖子一样,逼他昂头。
棕发男人看不清他的脸,也不敢看,只瞧见一双运动鞋,一件很家居日常的套头衫,风格跟他印象中那位大不相同,但笑声还是熟悉的。
棕发男人手指抠在地面上,无数想解释的话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说不出口,半晌道:“……请您宽恕。”
踩在他背后的男人发出低哑的轻笑:“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棕发男人颤抖道:“当、当然,自您离开之后,从未敢忘!”
“那你应该也知道名字的含义吧。”
凭恕。
凭什么宽恕。